魏渊并未坐镇中军。他深知此战关键,在于以雷霆之势打垮敌军士气!
他亲率一支由明军重甲骑兵和细川家最精锐“九曜旗本”组成的突击尖刀,目标直指酒井忠胜的中军帅旗!
“随我来!取酒敌将首级!”
魏渊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盖过了战场的喧嚣。他胯下的黑色战马如同离弦之箭,手中紧握着一把唐刀!
他们如同一支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幕府军混乱的侧翼!
“挡我者死!”
魏渊暴喝一声,手中唐刀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寒光!
一名试图阻拦的幕府旗本武士,连人带马被斜劈成两半!精良的具甲在神器面前如同纸糊!鲜血和内脏喷洒而出!
紧接着,两名持枪足轻的长枪被剑光轻易削断,剑势不减,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魏渊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残肢断臂飞舞!
唐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那无坚不摧的威势,那如同战神下凡般的勇猛,让周围的幕府士兵肝胆俱裂,纷纷避让!
他身后的重甲骑兵和细川武士更是士气如虹,紧紧跟随主将,将混乱的幕府军阵撕开一条越来越大的血口!
在战场的另一侧,混乱的幕府溃兵中,一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格外醒目。
“哈哈哈!痛快!痛快!”
牛金挥舞着一根从辎重车上拆下来的巨大车辕,如同挥舞一根巨型狼牙棒!他浑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但那铜铃般的大眼闪烁着狂热的战意。
他根本不讲什么章法,就是抡圆了膀子猛砸!
“砰!”
一辆试图阻挡的幕府运粮车被砸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咔嚓!”
一个试图偷袭的幕府武士连刀带人被他扫飞出去,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红皮狗!别跑!让你牛爷爷给你开开瓢!”
他看到不远处一队溃逃的井伊赤备骑兵,兴奋地怪叫着追了上去。那些以勇猛着称的赤备骑兵,看到这个如同洪荒巨兽般的莽汉和他手中那沾满血肉脑浆的恐怖“兵器”,竟也吓得魂飞魄散,加速逃窜。
牛金追不上马,气得哇哇大叫,随手抓起地上一个半截的拒马桩,狠狠掷了过去,将一个落后的赤备骑兵连人带马砸翻在地,引得周围王师士兵一阵哄笑又咋舌。
与此同时,在靠近二条城方向的战线,天草时贞率领着他的岛原基督徒战士正与一队试图反扑的幕府旗本武士激战。
天草身先士卒,手中十字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口中高喊着:“为了主的荣光!”
一名凶悍的幕府武士突破防线,挺枪直刺天草后心!千钧一发之际!
“主佑吾身!”
天草仿佛背后长眼,一个灵巧的侧身避过致命一刺,同时反手一剑精准地刺入对方铠甲的缝隙!
“呃!”
武士闷哼倒地。
“天草大人小心!”
一名年轻基督徒战士惊呼,他看到另一名武士的刀锋已经砍向天草。
天草却并不慌张,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物——并非武器,而是一个银质的、小巧精致的十字架!
他将其高高举起,对着那名武士大声喝道:
“迷途的羔羊!主的光芒必将净化你的罪恶!忏悔吧!”
那武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宗教仪式感的举动弄得一愣,动作下意识地一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旁边一名岛原战士的长矛已经狠狠捅进了他的肋下!
“啊!妖……妖术!”
武士惨叫着倒下。
天草收回十字架,一脸肃穆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感谢主的庇佑。”
周围目睹这一幕的基督徒战士们更是士气大振,高呼着“哈利路亚”冲向敌人。而幕府士兵则面面相觑,看着天草手中那“发光”,其实是反射火光的十字架,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攻势不由得为之一挫。
起初,酒井忠胜还想凭借其丰富的经验和精锐的旗本武士稳住阵脚,组织反击。他亲率最核心的旗本队,试图堵住魏渊撕裂的缺口。
“顶住!德川家的武士们!不要被敌人的虚张声势吓倒!他们远道而来,已是强弩之末!”
酒井忠胜挥舞长枪,试图激励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