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陷阵司马脚步踉跄,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闯进营帐,腰间佩剑还缠着三天没换的染血布条,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武安君,大半夜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括一把推到地图前。地图上,山川河流、军营要塞标注得清清楚楚,烛光映照下,仿佛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爆发。
“明天寅时,你带两千骑兵佯攻秦军西垒。” 赵括拿起青铜矩尺,重重地压在地图上的空仓岭,那里是秦军防守的要害之地。“记住,要装出急于求胜的样子,动作要快,声势要大,但千万别恋战。” 他说着,目光瞥向司马腰间的酒囊,酒囊皮子磨损严重,“最好再灌两斤烈酒壮胆,让你的士兵也喝个痛快,摆出拼命的架势。”
司马的瞳孔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心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赵括:“你怀疑我?!”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震惊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佩剑。
“不是怀疑,是确定。” 赵括神色冷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突然从袖中抽出竹简,竹简上记录着昨天缴获的秦军密信,字迹歪歪扭扭,透着诡异气息。“三天前混进来的细作,就是通过你麾下的伍长传递消息的。你身为陷阵司马,竟然这么疏忽大意,导致军情泄露,该当何罪?” 赵括的目光像刀一样,直直地盯着司马,仿佛要把他看穿。司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过本君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 把这封密信‘不小心’让秦军细作截获。记住,一切都要做得自然,不能有半点破绽。” 赵括说着,把竹简递到司马面前,竹简上的文字好像变成了一双双狰狞的眼睛,盯着司马的一举一动。
司马盯着竹简上伪造的 “代郡骑兵支援” 情报,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要是被识破,我这条命……”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好像看到了自己身首异处的惨状。
“你没得选。” 赵括目光坚定,不容置疑。他把虎形符节塞进司马掌心,符节上的绿锈沾在司马粗糙的掌纹里,好像在他手上刻下了一道命运的烙印。“明天酉时,会有秦军细作在鹰嘴崖接头。你只要把符节往石头上敲三下,自然有人来取。记住,这关系到我军的生死存亡,要是你敢耍花样,本君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紧紧握着符节,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营帐。
司马离开营帐后,墨离终于忍不住开口:“武安君,这么冒险,要是计划败露,我们……” 墨离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他深知这次计划的危险性,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范雎是天下最擅长阴谋的人。” 赵括看着案上渐渐冷却的牛油烛,烛泪在青铜烛台上凝结成诡异的形状,好像是命运的诅咒。“要是我们只守不攻,迟早会被他的阴谋拖垮,陷入绝境。只有主动设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破局求生。” 他说着,捡起削尖的箭矢,在羊皮纸上仔细画出秦军营地的大致布局。箭矢在羊皮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好像在书写一场生死较量。“告诉苏三娘,让她的人紧盯野王到长平的每一条驿道。范雎的‘桐木人偶’,本君倒要看看,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括的眼神里透着坚定与决然,好像在向范雎发出挑战。
子夜时分,四周一片寂静。赵括独自登上了望塔,寒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肆意撕扯着他的披风。远处秦军营地的灯火忽明忽暗,在黑暗中闪烁,像鬼火一样,透着阴森气息。赵括摸出怀里的《胡服骑射策》,清冷月光下,武灵王的批注泛着幽光,好像在诉说着一段段辉煌的历史。“兵者诡道,虚虚实实,方可制敌。” 赵括轻声念道,声音在寒风中飘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亲卫举着火把快步走来,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武安君,东南哨卡发现可疑人影!” 亲卫气喘吁吁地说,脸上满是紧张与警惕。
赵括握紧腰间佩剑,山形纹甲胄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宛如战神降临。“通知弩手准备,让苏三娘的密探从侧翼包抄。记住,一定要抓活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 他说着,目光望向夜色深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透着自信与霸气。“范雎,咱们就看看,谁才是这盘棋的执子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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