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刚过,四合院的槐树枝头冒出嫩芽。何雨柱蹲在自行车旁给链条上机油,铁生坐在煤棚边玩煤渣,小手抹得满脸黑。娄小娥端着洗衣盆路过,看着丈夫后背的补丁,轻声说:"柱子,你那件蓝布衫该换了,袖口都磨透了。" 他头也不抬:"换啥,补丁摞补丁,比贾张氏的嘴还结实。"
工厂的开春大会开得火药味十足。杨厂长敲着搪瓷缸子,目光扫过台下:"今年要增产节约,食堂的伙食费嘛 ——" 他故意顿了顿,"就按每人每天两毛钱算吧。" 台下响起一片哗然,何雨柱捏紧了笔记本,两毛钱连棒子面都买不了半斤。
回到食堂,大师傅们围上来叹气。李师傅搓着面团:"雨柱,两毛钱咋开伙?连白菜帮子都得省着吃。" 何雨柱扫了眼墙上的黑板报,上个月的 "先进工作者" 奖状还贴着,他突然一拍案板:"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咱开荒地种菜去!"
四合院的当院响起锄头声。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在锅炉房后墙根刨地,铁锹啃着冻硬的土块:"雨水,把咱爸攒的煤渣拌进去,肥着呢。" 何雨水抹着额头的汗:"哥,贾张氏在槐树底下翻白眼呢,跟个老倭瓜似的。"
贾张氏果然没闲着。她端着半碗馊粥蹲在自来水旁,跟三大妈闫婆子咬耳朵:"瞧见没?何雨柱把食堂的菜籽拿回家种,指不定还偷了多少白面呢。" 闫婆子的旱烟袋在砖墙上磕出火星:"可不是,昨儿见他往煤棚扛麻袋,准是私占公物。"
工厂的荒地开垦到第三块时,保卫科送来封信。刘干事皱着眉:"雨柱,有人举报你挪用食堂物资,这是匿名信。" 何雨柱拆开一看,纸上画着个偷菜的老鼠,尾巴上写着 "何" 字。他冷笑一声:"劳驾把贾张氏的指纹拓来对对,她左手拇指缺半块指甲。"
清明前后,菜苗破土而出。何雨柱蹲在菜地间浇水,看着嫩生生的菠菜苗,突然听见锅炉房方向传来争吵声。张干事叉着腰,指着运煤车:"何雨柱,你把食堂的煤往家搬?" 他抹了把汗:"张哥,这是锅炉房换下来的炉渣,给菜地当肥料呢。"
四合院的谣言像春草般疯长。许富贵捧着个空酱油瓶来串门,瓶底还沾着酱色:"雨柱啊,街坊们说你在食堂搞特殊..."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一大爷,明天跟我去菜地看看,菠菜能收了,每家分两把,省得说我独吞。"
贾张氏的算盘落了空。她看着何雨柱把菠菜挨家挨户送,绿生生的叶子在蓝布围裙上晃,气得把槐花的布鞋扔到煤堆里:"没良心的!把菜送给外人,也不给咱贾家留两根!" 秦淮茹蹲在地上捡鞋,鞋帮上沾着新鲜的泥点 —— 分明是何雨柱刚从菜地回来时蹭上的。
工厂的伙食费突然宽裕起来。何雨柱带着大师傅们把菜地里的菠菜、萝卜往食堂搬,案板上堆得像座小山。李师傅擦着汗笑:"雨柱,咱这自给自足,比合作社的菜还水灵。" 他拍了拍装满粮票的铁皮盒,里面还躺着贾张氏匿名信的碎纸片。
谷雨那天,四合院来了辆三轮车。车夫扛着袋面粉往何家走,麻袋上印着 "轧钢厂食堂专用"。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拍着大腿嚷嚷:"大伙儿快看!何雨柱偷面粉啦!" 何雨柱不慌不忙掏出领料单:"三大妈,这是李厂长特批的种子面粉,您老要不信,咱去保卫科对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