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柯南:孩子他爹总想让我败北

第11章 神待少男,但达瓦里氏(1 / 2)

夜幕降临,霓虹闪烁,流光溢彩的灯光在街道闪烁,仿若银河在人间流淌。

曾几何时,这是人类创造的绚丽“神迹”,饶是现在,也让人心生感慨。

“艹!那是什么神待少男!”

君遥听到老王的惊讶话语,但她发誓,自己看过去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鲜血的味道。

偏偏时间就那么寸,她停下和李彦的对话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老王的声音刚好落下。

更寸的是,她恰好和抬眸看过来的“神待少男”撞上视线。

飘渺烟雾中,藏在发丝中的碧色眼眸格外冷淡,像领地被误闯的凶兽。

阴影遮挡的地方,男人左手插在衣兜,警惕冷漠,随时暴起。

君遥勾起嘴角,眼底比他更冷漠。

本就没有完全封印的力量彻底解除,掩在衣服下的肌理碎开又愈合,衣角鼓动,无声的能量荡开,似要湮没一切。

藏在内兜的预警符箓瞬间灰飞烟灭,温度异常惊醒众位同事。

老王心中大骇,小声提醒:“遥队——”

李彦猛地扯住他,阻止后面的话语。

不用看这些人的表现,琴酒也知道君遥会生气。

他吐出一口烟雾,腾出手压了压帽檐,心道,这样总会离开了吧。

那次重逢本就是一个意外——

他的思绪戛然而止,沉默地看着执意离开主干道,步入小巷的女人。

随着她的走近,盘在脑后的乌发悠然垂落,每一根发丝都像连着周围的昏暗。

像夜色化为浓墨,涌入其中。

琴酒表情一顿,“你——”

君遥神色淡淡,语气关切:“黑泽先生怎么在这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啊,你受伤了……”

她抬手向伤处按去,临了不知道该惩罚哪一处,胳膊、腰腹、大腿……

好像每一个位置都有严重但不致命的伤。

君遥顿住动作,我是不是不该逼他?还没到最后一刻不是吗?

琴酒注意到她的茫然,呼吸一滞,艰难开口:“君遥,你——”

话未说完,眉心一凉,昏了过去。

君遥蜷起手指,隔着一点精灵之力扶着他,看向跑过来的同事说:“你们带他回去。”

李彦神色如常,询问道:“我们带他去酒店,还是回刚找到的君宅?”

君遥顿了一下,说:“去酒店就好。”

这是留在琴酒意识中的最后一句话,他努力分辨了一下,发现怎么都分辨不出来,索性放弃。

“为什么要放弃呢?”

重重黑暗阻挡的地方,传来一声沉重的询问。

琴酒觉得这个声音太蠢了,不开心的事情就忘掉,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吗?

“为什么会不开心?”

琴酒嘲讽道:“你觉得哪里值得高兴?是随处可见的黑暗还是即将被黑暗侵蚀的落脚之地?”

那个声音沉默下去,似乎被自己说服,琴酒却并不觉得高兴。

在这个只有黑暗的鬼地方,有个声音陪着似乎也不错。

他恍惚间想起一抹金色的光芒,继而想起光芒的动摇,似乎是溃散的前兆。

这也是让人不开心的地方。

他想要忘掉,又想抓住,纠结间,再次听到那个声音:“真的能忘掉不开心的事情吗?”

琴酒无所谓地说:“谁知道呢?但是做坏事怎么能不开心呢。”

那个声音变得虚弱起来,勉强发出声音,道:“‘不开心的事情就忘掉,做坏事怎么能不开心呢’,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说的?

琴酒想不起来,难道这也是让自己不开心到需要忘记的事情吗?

那自己为什么要听从这句话来做事?

逻辑上的悖论让他感到痛苦,他想要抓住记忆中的那道金光,看清全貌,但在黑暗中飘来飘去,总是找不到。

怎么没有呢?

那道金色去了哪里?

他突然恨起让自己陷入纠结的对象。

干掉对方,就没有这些痛苦了。

琴酒很快打起精神,先前的搜寻已经让他摸清情况。

周围没有那道声音,再往上是一层暂时打不破的阻隔,直觉不是那个方向。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琴酒视线下移,盯着深不见底的黑暗,目露凶光。

找到你了!

他瞬间暴起,向下冲去。

越往深处,黑色便越浓郁,丝丝雾气如有实质般缠绕在琴酒身上。

他反而更兴奋。

这证明找对了方向,越是困难,越要克服,目标就在眼前!

琴酒切断丝线,再次提速。

丝线阻挡就打碎丝线,黑网挡路就割破网格,黑水拦截就游泳……

直到他沉入深底,在寒冷到近乎固态的黑暗包裹中,看到压在下面的赤色碎片。

像火焰,也像羽毛。

赤色飘摇间,包围的黑暗渐渐退却,留在原地的獠牙证明这只是暂时的。

这就是跟自己对话的声音吗?

琴酒想要嘲笑,陡然忘了语言系统,最后也只是声音干涩地说:“就是你在呼唤我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那个声音顿了顿,虚弱地说:“是你的内心在呼唤你。

你想知道原因,想找到那个金色光芒,想抓住那个……”

不、没到时候,不该是现在!

别说了!

心中的预警不断闪烁,琴酒无力阻止。

到了最后,不知道是琴酒抓着黑暗,还是黑暗绑着琴酒,二者快速上浮,似要将一切甩到身后。

琴酒浑身发冷,头疼难耐,眼前发白,呼吸困难,肢体无力。

仿佛看到漫天飘雪,任何一朵落在身上,都在加重着身体的痛苦。

他拉好兜帽,遮掩好每一根发丝,蜷缩着靠在冰冷的东西上,似乎可以靠这样减轻痛楚,恢复理智。

然而他失败了。

现实摆在眼前,事情已经发生。

痛苦如同附骨之疽,只要活着,就会存在。

他像一只旧时代的幽灵,守着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肯离去,祈求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