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愉快。墨墨也似乎很喜欢这个热闹的红衣大哥哥,围着他蹦蹦跳跳,偶尔还配合地“嗷呜”两声。
然而,这和谐(对夜枭莺和司徒溟而言)的景象,落在前方沉默带路的祁湛眼中,却如同最刺眼的芒刺。
他依旧走在最前面,背影挺拔孤峭,步伐沉稳。但周身散发的寒气,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凛冽森然。周围的草木似乎都覆盖上了一层无形的白霜。他没有回头,但那强大的感知力,却将身后两人的每一句笑语、每一次眼神交流,都清晰地捕捉。
司徒溟那一声声“夜妹妹”如同魔音灌耳。
夜枭莺那轻松愉快的笑声,更是像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尤其是司徒溟那句“比蜜汁果还甜”的夸赞,还有夜枭莺那毫不设防的明媚笑容……这一切,都让祁湛心底深处翻涌起一股陌生的、极其强烈的、几乎要冲破冰封的躁郁情绪。
碍眼。
非常碍眼。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穿得像个花孔雀、聒噪得像只麻雀、还笑得一脸荡漾的家伙,简直……碍眼到了极点!
祁湛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发出细微的“咔”声。他脚下步伐未停,却猛地加快了几分,仿佛要将身后那刺耳的谈笑声甩开。一股无形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连蹦跳的墨墨都感觉到了,疑惑地歪了歪头,小跑几步追上夜枭莺,蹭了蹭她的腿。
夜枭莺正被司徒溟一个夸张的模仿逗得忍俊不禁,忽然感觉周围温度骤降,前方祁湛的身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煞气。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下意识地看向祁湛那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挺拔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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