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祁湛,对方脸色冰寒,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司徒溟身上那件红袍剐出几个洞来。显然,他极其、极其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司公子实力超群,若有同行,自然是求之不得。”夜枭莺故意忽略祁湛的低气压,对着司徒溟展颜一笑。这笑容发自内心,带着一丝终于摆脱尴尬的轻松和狡黠,“只是路上还望司公子……收敛些,别惹太多麻烦才好。”
“放心放心!”司徒溟见夜枭莺答应,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我司徒溟最是识趣!保证只添彩,不添乱!”他自动自觉地就站到了夜枭莺身边,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让祁湛清晰地看到他和夜枭莺并肩而行。
于是,原本稍显凝滞的两人行,变成了气氛诡异的三……呃,四(加上墨墨)人行。
司徒溟果然如他所说,是个“添彩”的。一上路,他那张嘴就没停过。
“夜妹妹,你看那边那朵七彩云霞花,像不像天边的晚霞掉下来了?据说用它泡茶,能喝出彩虹的味道!”
“冰块脸兄台,你走路能不能别这么板正?放松点,像跳舞一样多好?你看我,多潇洒!”
“哎哟喂,小狼崽,你这毛色真亮!来,哥哥给你块肉干……哎,别咬我手指啊!苏晚妹妹,你家小狼脾气随谁啊?这么凶?”
“夜妹妹,我跟你说,上次我在北域冰原……”
他妙语连珠,话题天马行空,从奇花异草到上古秘闻,从各地美食到强者八卦,无所不谈。虽然聒噪,但不得不说,他见识广博,言语风趣,常常能把一些枯燥的见闻说得妙趣横生。
夜枭莺起初还带着一丝戒备,但很快就被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见闻和夸张的表情逗乐了。尤其是当司徒溟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如何在一个脾气暴躁的九阶妖兽眼皮底下偷走它守护的灵果,最后被追杀了三天三夜时,夜枭莺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她笑着摇头,眉眼弯弯,昨夜和今晨的尴尬在这一刻似乎真的被抛到了脑后。
“那是!富贵险中求嘛!”司徒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着夜枭莺明媚的笑容,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真诚的欣赏,“夜妹妹笑起来真好看,比那蜜汁果还甜!以后就该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