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和眼中那委屈不解的控诉,一股迟来的、陌生的……**懊悔**?如同细密的针,扎进他从未感受过类似情绪的胸膛。
麻烦。
这麻烦……**已经不再是麻烦本身,而是他自己**。
房间内,传来夜枭莺笨拙操控丹火的细微能量波动,还有她全神贯注时无意识发出的、带着点倔强意味的轻哼声。她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扰,包括他。
祁湛抱着小参参,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小参参都趴在他肩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久到夕阳的余晖将走廊染成一片暖金色。
终于,他动了。
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叩、叩。”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迟疑**?
房间内的炼丹能量波动停顿了一瞬,随即又继续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仿佛在无声地表达着“不想理你”。
祁湛的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无措和挫败**。他从未尝试过向谁解释什么,更遑论……道歉。
他沉默了更久,似乎在积攒着某种巨大的勇气。然后,低沉冰冷、却又带着一丝极其别扭的、几乎听不出来的……**生涩**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刚才……是我之过。”
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修饰,只有这极其简单的五个字,仿佛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石头。
说完,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抱着小参参,再次陷入了沉默的等待。周身的寒气似乎都因为这笨拙的“道歉”而减弱了几分,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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