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妃一事足以证明刑狱司无能!”路衍禾站在大殿中央,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他的眼神更是毫不避讳地直接看向狄无期,那眼神充满了敌意和不满。
站在左上角的祁承瑾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想了好几层。
这话表面上说的是刑狱司实际上不就是在暗讽我,太妃一事所有人都知道父皇交给了我。现在路衍禾这一出暗里就是冲着他来的,不敢明说我,这不就先拿刑狱司开刀了。
接着,路衍禾稍稍调转方向,将目光落在了从二品禁军统领钱陌身上。他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
“钱陌身为都城的禁军统领,却如同虚设一般!都城可是北昭的中心,更是在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三番两次的进行行刺,而且每次都是草草收场没有任何结果,分明就是在打皇上您的脸面!更是在蔑视皇威!”
说完,路衍禾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皇上,老臣恳请您下旨责罚刑狱司司长狄无期和禁军统领钱陌,以正国法!”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臣附议!”只见一大片朝臣纷纷跪地,齐声高喊,这阵仗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祁承瑾又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朝臣们,心中暗自冷笑。他很清楚,这些人根本就不想给狄无期和钱陌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们一心只想让父皇立刻下旨责罚这两个人。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大殿中间,面色沉静,朝着景佑帝躬身施礼,礼数周全地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能只听路大人的一面之词,还应当听听狄大人和钱大人二人的说法,然后再做定论。我北昭的朝堂重臣岂能因为几句言辞就被贬谪,如此轻率岂不是如同儿戏一般?”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路衍禾见状,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阴阳怪气地反驳道:“昭王这是觉得老臣信口胡诌、胡言乱语了?可别忘了,其中几次行刺,昭王妃也是受害者之一!难道说,昭王您对昭王妃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对于找出背后的真凶,您竟然一点都不着急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挖苦,显然是在指责祁承瑾的无情和虚伪。
“本王和本王王妃之间的事情,就不劳路大人费心了。至于本王王妃被行刺一事,知道的人本就甚少,没想到路大人竟然也知晓其中内情,这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了。”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隐含着一丝不悦。
路衍禾见状,心中暗自得意,继续说道:“昭王,这都城里面发生的事情,又有哪一件能称得上是秘密?更何况,这可是当街发生的行刺,虽说当时是晚上,但也难保不会有路人撞见,然后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