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沉默的风杏,咬着唇,一直都在犹豫。
她余光瞥见竹青,正巧也看到她回看自己。
竹青那双漆黑却温柔的眼眸,顿时给了她极大的勇气。她有他的撑腰,有什么好怕?便第一次鼓起勇气,将马永富过往的恶行通通说了出来,揭露了他对她娘曾经的图谋不轨,又害死她娘的种种事情。那些她压抑,委屈痛苦了好多年的事情们都在此刻释放出来。
如果没有竹青,她根本不敢想,有一天她竟真的能为母亲伸冤,为母亲报仇雪恨。
风杏的讲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揪心,让听到的人都觉得打抱不平,看着马永富时的眼神都带了刀子一般。
马永富更是狗急跳墙地大喊:“胡说八道!你别想污蔑我!”马永富更是卑鄙地眯了眯眼:“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就告你污蔑!”
他告不了那个小白脸,还能告不了一个供人玩乐的花魁?
风杏确实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年幼时亲身经历的事情,可怕的就像是这些年一直折磨着她的噩梦。
“这种事情,风杏自然又是证人,又是受害者了。”竹清歌站出来淡淡道,还不忘问张程:“张县令,我说的可对?”
竹清歌这话明显就是用权利强制给马永富定罪,以权谋私确实不对,但对于马永富这种人渣,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张县令自然是跟着竹清歌的话开口:“竹公子说得在理。”
马永富怒目圆瞪,猛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道:“县令大人您明察啊!您乃是金陵百姓的父母官,怎么能如此偏私!草民甚至已经失去了一只耳朵,难道要草民上告大理寺,才有人能为草民做主吗!”
“上告大理寺?”张程听了这话,忍不住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本县令?”
听到这话,马永富心里一慌,赶紧摇头:“草民不敢!只是希望县令您能为我做主!”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张程冷笑:“身为村长,却以权谋私,害死无辜女子,现还敢对风杏姑娘意图不轨,来人啊,把马永富拉下去,给本县重重的打!什么时候认罪,什么时候在停。”
马永富眼底惊恐万分:“不要啊!张县令您饶命啊!饶命啊!”
可士兵已经走进,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拽了下去。
光是打打,竹清歌还是觉得不够过瘾。
“张县令,我记得前几日有个变态因在街边猥亵男子,而被关进了地牢?”
张程点点头:“确有此事。那犯人虽为男子,却对女子毫无兴趣,更是在光天化日下对其他男子意图不轨,便被我抓进来看管了。”
“随便打马永富几十板子,就把他丢去和那个变态一个牢房吧。”
张程瞬间就明白了竹清歌的意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程曾对风杏的母亲图谋不轨,现在就要让他尝尝被人猥亵的滋味……
好狠的一招,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云起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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