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左边肋骨错位了一根,右边的直接断了三根,温判摸着都有些觉着这是个了不起的捱痛高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温判给他将断了和错位了的骨头给他归正之后,又将他的大腿腿骨给他接上,他的盆骨也断裂了,大腿腿骨接上了之后,又把他的盆骨给他归正了一下,终于搞定了,不过 ,就他的这种情况,要是不吃药的话,迟早要发炎和重新错开的。
这人是个磨刀匠给人磨刀,一次了不起也就是两毛钱,多一点也不会超过五毛钱,他这一身烂骨头,要是落在医馆里面,那收费少了十块八块的人家瞧都不带瞧一眼的,所以,温判这剃头善人的名号,其实也不算是错了。
只是说抓药的事情,温判是不能给人包了,不然,迟早得让人找上门来送死。
过了好一会儿,马斯醒了过来,恭敬的对温判说道。
“温爷您这手艺,那可真是绝了!整个皇城根儿底下,您绝对是独一份儿,我马斯是打心眼儿里服了。
往后您温爷要是有啥差遣,甭管啥时候,打发个人言语一声就行,哪怕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颠儿颠儿地跑到您这儿,把事儿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温判闻言笑了笑。
“您这可太抬举我了。咱们呐,都是下九流的营生,哪见过什么真格的好东西。也别等以后了,您受累,帮我把这剃刀好好磨磨?我这用牛皮剃刀布蹭,哪有您这磨刀石得劲儿啊?”
听着温判的话,磨刀匠也感觉到了自己还是有点价值,没有吃混食,连忙对温判说道。
“瞧您说的,这点儿活儿算啥!您这剃刀是好家伙,就是得多着些细功夫。您放心,保准给您磨得锃亮,刮胡子跟过风似的,利利索索!您先歇着,我这就给您拾掇,分分钟的事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恭敬的接过了温判的剃刀,来到了自己的磨刀凳子边上。
先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块比他板凳上嵌着的那一块细磨刀石还要细的磨刀石。
先往细磨石上用手抓了一拘清水撒上面,手掌按住石面来回蹭了蹭,让水匀匀实实地浸进去。
他捏着剃刀柄,刀刃斜斜贴着磨石,胳膊肘不晃,全凭手腕带劲儿,一下下推着走——推到石尾时稍顿,手腕轻轻一翻,刀刃借着劲儿收回来,带起细弱的“沙沙”声,水花顺着石棱子往下淌,在脚边积成一小汪。
磨上十来下,换了一个面,往回推了三四下,他把剃刀举到眼前,眯起眼对着日头照,瞅那刀刃上的亮线匀不匀。
见着刃口有处发乌,便蘸了点唾沫抹在上面,换了刚才拿出来的那块细油石,力道放轻了,小幅度地蹭着,嘴里还念叨。
“温爷这剃刀金贵,得顺着它的性子来,急了就该卷刃了。”
蹭得差不多了,抓着刀背在衣服角上“唰唰”拉了两下,听那声儿脆不脆。
末了,用拇指肚轻轻刮过刀刃,眉头一松。
“成了,您试试?保准刮胡子跟薅棉絮似的,不拖泥带水。”
说着把刀递过去,刀刃泛着乌光,好像是刚出炉的时候一样,在光底下亮得晃眼。
温判接过了剃头刀,简单的试了一下,当真是吹毛断发!
“嘿,您这手艺可真叫一个地道!怕是得着刀王的真传了吧?”
听着温判的话,马斯连忙摆手。
“您觉着得劲儿就成,刀王那等人物,咱哪儿够得上啊?咱呐,不过是在泥窝里扑腾,混口饱饭吃罢了。”
温判笑着回应了一句。
“您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就您这手艺,搁皇城根儿底下,那绝对是能排上号的。得嘞,咱今儿就算是同行串个门、交个手,我这儿给您剃头,一分钱不收;您给我磨这刀,也甭提啥费用。您看这么着成不成?”
听着温判这话,磨刀匠连忙说道。
“哎哟喂,温爷,您可真是太敞亮了!今儿个我马斯就厚着脸皮,沾您回光儿。
往后您那刀子要是用着不趁手、不利索了,甭管啥时候,您就吆喝一声,我一准儿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保准给您磨得跟新的一个样儿!”
温判笑着答应了他的说法,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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