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能不去。
宪兵队司令部。
田中少将的办公室内，气氛异常凝重。
森川站在办公桌前，如同一名等待训斥的学生。
"看看这是什么！"田中将一份纽约时报和泰晤士报的特别版摔在森川面前。
森川低头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
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印着日军在上海实施焚烧平民区的标题，配图是第一阶段凤凰行动中，日军纵火烧毁民房的照片，以及被杀害的平民尸体。
更让他震惊的是，报纸上竟然刊登了凤凰行动的原始命令复印件，以及第一阶段的行动报告详情。
"这……这怎么可能？"
森川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本应绝对保密的文件。
“我已经把失火的事情归于个人了，他们怎么弄到原件的？”
田中少将从桌上拿起另一份电报："这是刚刚接到东京的紧急电报，天皇陛下对此事极为震怒！美国、英国等多国政府已经通过外交渠道向日本政府提出强烈抗议！"
森川感到一阵眩晕，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凤凰行动不仅被破坏，还成为了国际丑闻。
"陛下特别强调，要我们立即停止这种有损大日本帝国国际形象的行动，并约束好自己的管辖范围！
"田中少将怒吼道："森川，你知道你给上海日军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
"少将阁下，我只是想彻底铲除抗日分子，只有铲除他们的藏身之地才能将他们揪出来。"森川试图辩解。
"闭嘴！"
田中少将猛地站起身："我命令你立即取消凤凰行动，所有相关文件全部销毁！今后不得再提这个计划！"
"嗨……"
森川低头应道，心中却燃起了熊熊怒火。
凤凰行动的失败让森川在田中少将面前丢尽了脸。
一回到特高课，他就将办公室内的物品砸得稀巴烂，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去把张海给我叫来！"森川坐在满是碎片的办公室里喊道。
几分钟后，赵毅敲门走了进来。
"大佐找我？"赵毅立正敬礼，神色恭敬。
森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地盯着赵毅的脸看了足足十秒钟。
"坐下。"他最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赵毅落座后，森川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凤凰行动的命令原件不见了。"
赵毅面不改色："什么？这不可能，这种重要文件应该由专人保管才对。"
"原件就放在我的保险柜里，知道密码的人不超过三个。"
森川眯起眼睛："奇怪的是，保险柜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却有人能够将文件复印后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三个？反正自己肯定不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
“嗨，属下立刻开始调查。”
森川起身绕到赵毅背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张海，我查过你的背景，你很受田中少将和已故佐藤少佐的赏识。"
"能得到两位长官的肯定是我的荣幸。"赵毅平静回答。
"可是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比如，你作为一个中国人，为何能在特高课爬到如此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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