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的小手上扎满密密麻麻的刺,尽管宋嘉挑刺时,动作已经放得很轻很轻。
但每碰到一根刺,沈玲的身体还是会忍不住微微颤抖一下。
“疼吗?”
沈玲咬着嘴唇,疼得眼眶里又泛起泪花,却仍坚强地说:“不疼。”
挑完刺,宋嘉捡起地上的背篓,拉上沈玲,“走,三伯娘带你讨公道去!”
宋嘉带着沈玲,径直往张翠今天分配的地里走去。
她猜测,张翠此时定然在骂娘。
果不其然,还隔着老远,一阵尖锐且嘈杂的叫骂声便随风飘来。
“这破地,花生咋这么难拔啊!李良才你倒是给我换块地呀,你个榆木脑袋,就不能变通变通!”
张翠满脸怒容,冲着身旁的男人,也就是大队长李良才,一顿数落。
李良才皱着眉头,“不行!这地都是按规矩分的,凭啥给你换?别人瞧见了,不得戳我脊梁骨,说我以权谋私!往后我还怎么开展工作,怎么服众?”
张翠一听,更来气了,“你就知道顾你那点面子,我这累得腰酸背痛,手都磨出泡了,你咋就不心疼心疼我!”
“我这不也一直在帮你干吗!别吵了,有这吵架的力气,还不如赶紧多拔几棵花生,早点干完早点回家!”
李良才也累的不行,这地咋能这么硬,今年雨水也还行啊。
一旁的小虎子见爷奶只顾着拔花生,完全不理会他的哀嚎,哭得更伤心了。
“奶,你别管这破地了,你瞅瞅我啊,我屁股都快被那个狐狸精给打开花了,疼死我了!”
张翠一听这话,心肝都快疼碎了,火急火燎地就要拉着小虎子:“走,奶带你找她算账去,敢欺负我宝贝孙子,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别胡闹!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去算咋回事!”李良才赶忙伸手拦住。
他清楚自家孙子的德行,平日里调皮捣蛋,没少在外惹是生非,这次多半又是他先挑的事。
张翠见李良才铁了心拦着她,瞬间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
她大腿一拍,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李良才,你个没良心的!你看看你孙子被欺负成啥样了,你还在这里拦着我。不顾我的死活,也不顾你亲孙子的死活啊!”
“整天就知道忙你那点大队长的事儿,家里的事儿你管过几回?现在连孙子被人打了,你都不管不顾,你还算个男人,还算个爷爷吗?”
她越说越激动,抓起一把泥土就朝着李良才扔过去。
小虎子见奶奶这副模样,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喊着:“爷爷坏,爷爷不帮我,我讨厌爷爷!”
周围地里的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向这边靠近。
或挥着锄头,或扯着花生,看似各自忙着手中农活,实则都在竖着耳朵听着呢。
“赶紧给我起来!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李良才又气又急,咬着牙压低声音怒斥。
恰在这时,宋嘉牵着沈玲的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大队长,我带小玲过来,找您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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