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雨来回踱步,最终停下,一脸郑重看向洪军:“小军,关于北戎军中可能存在穿越者一事,我有个想法。”洪军与程小雨虽有着大王子与长公主的身份,但私下里,因为一同穿越的特殊经历,相处更像亲近的姐弟。
洪军坐直身子,目光灼灼:“姐姐请讲,我正为此事发愁。”
程小雨缓缓道:“咱们不如让大顺士兵在军营里,把‘从来生死都看淡,专和老天对着干。我命由我不由天,小爷成魔不成仙’当作儿歌传唱。咱们军营离北戎军不远,这歌声或许能飘进他们耳中。若真有穿越者,听到熟悉的话语,定会有所反应。”
洪军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这主意是妙,可就怕北戎军起疑,以为咱们故意挑衅。”
程小雨轻轻摇头:“不会的,咱们就对外说是军中士兵闲暇时编的歌谣,童言无忌。北戎军就算听到,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咱们的意图。”
洪军思忖片刻,点头赞同:“行,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士兵传唱,务必让这‘儿歌’传得响亮。”
几日后,大顺军营里,士兵们三五成群,哼着这首特别的“儿歌”。歌声悠悠,随风飘向北戎军营方向。北戎士兵听到,起初只觉新奇,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跟着小声哼唱,有的还打趣说大顺军竟有这般奇特的歌谣。
趁着这间隙,程小雨瞅准时机,神色凝重地看向洪军:“小军,其实我怀疑,那个制造火铳、改良武器的人,很可能是你同学。”
洪军猛地一怔,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我同学?怎么会……”
程小雨耐心提醒:“你还记得吗?咱们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听说有个人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被当成邪祟活活烧死。当时没多想,现在琢磨起来,他说不定也是穿越者,而且很可能去了北戎。”
洪军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半晌一拍大腿:“还真有可能!那小子,以前跟我玩得可好,上学的时候我就爱逗他,整天喊‘儿子,快给爹开门’‘儿子,快点给爹倒水’。”
程小雨哭笑不得,又接着问:“除了这个,你们俩还有什么特别的口头禅吗?说不定能当作确认身份的关键。”
洪军挠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还真没别的特别口头禅了,主要就是我爱占他便宜,老喊他‘儿子’,他每次都气得跳脚,追着我打。”
程小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也算是个线索。等和北戎军接触的时候,咱们找机会把这话透露出去,说不定能引出他。”
洪军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起来:“好,不管是不是他,一定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要是真有穿越者在北戎捣乱,咱们更得小心应对。”
与此同时,程小雨与洪军也在紧锣密鼓筹备与北戎的谈判。随着局势变化,北戎求和心切,很快便派出使者,双方约定在两军营帐中间的空旷地带会面。
谈判当日,双方使者各执一词,气氛紧张。程小雨突然话锋一转:“听闻贵军新式武器厉害,不知是哪位能人所造?我大顺也想结识一二,讨教讨教。”
北戎使者脸色微变,犹豫片刻道:“不过是军中工匠苦心钻研,哪算得上什么能人。”
程小雨和洪军对视一眼,心中疑虑更重。接下来的谈判,程小雨和洪军不动声色,却始终留意北戎使者的表情、言辞,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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