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涛看着这父亲道:“父亲难道不觉得楚国太长了吗?”
吕不韦愕然道:“太长了,什么意思?”
吕涛思索片刻,怎么说呢,随着楚国失去丹阳(南阳)盆底,秦国已经把楚国蚕食成一个长条,楚国现在变成南北跨度大,东西细腰之格局,事实上,现在的秦国领域已经接近后世的桐柏山边缘,桐柏山往东南方向,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大别山。
吕涛指着长江道:“父王,如果秦国出蜀郡巫峡,在楚国郢都边境大造舟船,而后携万余铁骑进入这里,也就是别山南部大平原,万余铁骑纵横楚国中部平原,而后再携数万步卒威逼郢都,楚不敢抽调大军围剿,再说,楚国多步卒,没有数十万步卒,这万余铁骑楚国无计可施,秦国便可沿大江将楚国拦腰截断…”
吕不韦吓了一跳摇头道:“出兵打仗,你以为是儿戏,你知道万余铁骑每天需要多少补给吗?没有补给,不用楚国围剿,我军将饿死在楚国腹地。”
吕涛笑道:“就食于敌,老鼠掉进粮仓岂担心粮草,再说,万一无粮,粮船顺大江而下可日行数百里。”
“这,太冒险了吧,万一…”商贾出身的吕不韦明显动心了。
吕涛趁热打铁道:“父王,你总嫌弃儿愚蠢荒唐,这次儿要赌一把大的,明日我便向大王请令…”
吕不韦急骂道:“逆子,你说什么,你领兵,你莫非不知你这尉卫统领怎么来的,你…”
“父亲,”吕涛像被人踩到狗尾巴红着脸道:“父亲竟如此轻视儿子,想我也是太公尚二十四世血脉,我既然能想出这妙计,岂是无能之徒。”
吕不韦不禁被这儿子逗乐道:“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打,铁骑可不是宫廷宿卫,那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匕首,若一将无能,便会害死三军。”
“父亲,你听说过风筝战术吗?你知道骑兵三件套?”
“什么是风筝战术?何为骑兵三件套?”
吕涛鄙夷的拿笔急画道:“看清楚了,这叫马蹄铁,此物便是战马之靴,此乃马鞍,有此马鞍,骑术再差也如履平地,此为马蹬,有此马镫,便有着力支点。”
吕不韦久久凝视这简笔画道:“这马蹄铁如何固定?”
“用铁钉钉入马掌,放心,马不会感觉疼痛,马鞍用皮套固定,两边挂马蹬,骑兵有了受力点,便可弯弓骑射甚至于马里藏身躲避风险。”
“这,你从何得知这奇闻异事?”
“你不是嫌弃我愚蠢吗?这都是你这个蠢儿子自己想出来的,不过这等军国利器必须保密,若让赵国得知,那便不是胡服骑射这么简单了。”
吕不韦凝视着吕涛久久不语,实在是这纨绔转变的有些吓人。
“那何为风筝战术?”
吕涛气定神闲道:“所谓风筝,在于有线控制不让其脱离掌控,骑对步从来不在于冲锋陷阵,而在于运动,骑快步慢,以快打慢须游离于步阵外围,然后寻找薄弱点突袭,或弓箭突袭,得手后便远远躲开,再反复突袭,总之永远不与敌正面冲锋,如此控制步阵多时,敌步卒必崩溃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