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道纵火由黑冰台负责,” 赵括将地图递给墨玄,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告诉弟兄们,洮河沿岸的胡族牧人会提供羊皮筏,协助你们完成任务。” 赵括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玉门关设立的互市关,那些用盐引换得平安的胡族商人,此刻或许正充当着秦军栈道的眼线,世事无常,令人感慨。“事成之后,每个参与行动的死士家属,都可在河套分得百亩熟地,让他们的牺牲得到应有的回报。” 赵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勇士们的敬重与关怀。
苏三娘一直静静地看着沙盘,此时她的角弓突然发出 “咯吱” 的轻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她望着沙盘上代表秦军粮草的白色算筹,思绪飘回到在漠北见过的秦商车队 —— 那些披着匈奴皮货的马车,看似普通,车轴上却刻着隐秘的玄鸟纹,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秦军的粮草队,” 苏三娘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帐内引起轩然大波,“用的是赵制车轮。这表明有人在暗中与秦人勾结,出卖我们的技术。”
这句话让帐中众人皆是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尸佼反应迅速,猛地抽出《胡汉律合》竹简,动作急切,竹简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快速翻到 “战时量器禁售” 条款,手指沿着简牍边缘划过,目光中透着愤怒与警惕。“去年已明令禁止向秦人出售车轴部件,” 尸佼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定是代郡的旧贵族私通秦商,为了利益不惜背叛国家。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
赵括听后,怒目圆睁,手中的断云剑重重劈在案几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算筹散落如雪,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传令代郡太守,” 赵括的眼中闪过冷光,如同冬日的寒星,“三日内查封所有与秦商交易的工坊,敢用赵制量器牟利者,全家充作量器监苦役,以儆效尤。” 赵括忽然想起半年前在邯郸捣毁的黑市钱庄,那些用不同刻度量器盘剥百姓的商人,最终都成了校准旧斗斛的工匠,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贪婪者必将受到惩罚。
雪渐渐变小,中军帐的天窗透进青白的天光,照亮了帐内众人的脸庞。赵括蹲下身,用算筹在雪地沙盘上重新排布,动作沉稳而专注,仿佛在构建一个全新的战局。代表秦军粮草的白色算筹被红色剑痕划断,象征着秦军补给线的断绝;代表赵军的玄色算筹在栈道两侧悄然集结,如同即将出征的勇士,蓄势待发。他忽然发现,当算筹的排列与洮河的走向重合时,竟与当年武灵王在阴山绘制的骑兵突袭图别无二致,历史的传承与智慧在此刻交汇,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心。
“西守东联,” 尸佼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他将代表楚国的青色算筹移向江淮,仿佛在为赵国的未来布局,“既切断秦之粮草,又联合楚之强援,范雎的远交近攻,终究是棋差一着。我们有信心,也有能力打破秦国的战略封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墨玄将《秦栈道图》收入信囊,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珍藏一件无价之宝。他忽然想起在咸阳城看到的景象:秦国丞相府的照壁上,新刻了 “远交近攻” 四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彰显着秦国的野心;而在照壁阴影里,有个工匠正在偷偷摹刻赵制量器的刻度,这一幕让他感到一丝悲哀。“秦人学得了量器,却学不得人心。” 墨玄低声说道,声音被帐外的风雪吹散,却深深地印在了众人的心中,人心的向背,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赵括走出中军帐,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望着校场上正在集结的飞骑营,胡汉骑士们身着闪亮的甲胄,在雪光中闪烁着耀眼光芒,狼头纹与玄鸟纹的军旗并排而立,猎猎作响,彰显着团结与力量。他忽然想起幼主在秋狝之典中射中白鹿的场景 —— 那时他便明白,真正的胜算,从来不在算筹的排列,而在人心的向背。只要赵国上下一心,胡汉团结一致,定能战胜强大的敌人。
远处的洮河方向,一队披着羊皮的胡族牧民正赶着装满胡麻籽油的牛车前行,车辙在雪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如同一条即将苏醒的银蛇,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行动。赵括知道,当这些籽油浸透栈道的木梁时,燃起的将不仅是秦军的补给线,更是赵国在寒冬中破局的希望。这场谋划已久的行动,将为赵国带来新的生机与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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