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赵括之西域称雄

第32章 背水一战(1 / 1)

赵括猛地一扯,那件被血水浸透、死死黏在身上的披风 “嘶啦” 一声被拽下。他双手不住颤抖,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迅速将冒烟、摇摇欲坠的帅旗裹紧。青铜护甲缝隙间,殷红血珠汩汩渗出,顺着虎纹浮雕蜿蜒,很快汇聚成一道道细流。此刻,溃败的士兵如决堤洪水,呼喊着、推搡着汹涌奔来,场面混乱不堪。赵括目光骤冷,反手将断剑狠狠插在面前土堆上,铁铸剑柄没入冻土足有三寸。他扯着沙哑得近乎破碎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后退者,从这剑上踏过去!” 这声怒吼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惊得枝头寒鸦 “扑棱棱” 振翅,慌乱地消失在昏暗天际。几个脚步踉跄、身形虚浮的士卒,听到吼声,像被施了定身咒,硬生生刹住脚步。他们抬眼望向主将,只见赵括满脸血污,面容因愤怒与伤痛而扭曲,在黯淡光线中,恰似一尊从地狱爬出的魔神。士卒们喉咙干涩,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满心的恐惧与敬畏交织翻涌。

苏三娘舞动弯刀,身姿似暗夜鬼魅,在敌阵中往来穿梭。刀光闪烁间,第七个追兵已倒在她脚下,温热鲜血溅上她的脸与身躯。清冷月光下,弯刀泛着令人胆寒的暗红色,仿若刚从血池捞出。就在她奋力劈断秦军军旗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赵括单膝跪地,动作迟缓却透着狠劲,正用匕首剜出右臂上深深嵌入的箭簇。每一下动作,都带出一片血肉,场面触目惊心。赵括强忍着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猛地抓起半块盾牌,重重砸向地面,那沉闷声响仿若砸在每个人心头,同时高声下令:“传令墨离!带工匠用桐油浇透西侧松林,秦军若追,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葬身火海!” 苏三娘刚要开口回应,却见赵括突然扬手甩出三颗铜铃。铜铃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清脆铃声瞬间穿透弥漫硝烟,传至远处。原本狂奔的秦军骑兵的战马,听到这突如其来、尖锐刺耳的铃声,吓得前蹄高高扬起,人立而起,马背上的骑兵们顿时阵脚大乱,纷纷惊呼出声,有的甚至被甩落马背。

白起拄着战斧,站在高处,目光如炬,静静地俯瞰赵军那已然残破不堪的残阵。只见赵军士卒们在混乱中,依旧有条不紊地收缩防线,动作熟练且配合默契。白起微微眯起双眼,指节不自觉地在玄铁斧柄上轻轻敲击,敲出一阵莫名的节奏,仿佛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致命杀招。军丞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被战火熏烤得焦黑的舆图,上面的标记虽有些模糊,但大致的山川地势、兵力部署仍清晰可辨。军丞语气谨慎地说道:“赵括将主力撤往鹰嘴崖,那里有三道天险,地势极为险要……” 话还未说完,白起脸色骤变,猛地将手中酒囊朝着画满标记的岩壁砸去。酒囊破裂,酒水四溅,混着岩壁上的泥浆缓缓淌下。白起冷哼一声,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传令王龁,不惜一切代价抢占东侧制高点。告诉弩手,把箭矢淬上巴豆汁,我要让赵军那些伤员痛不欲生,拖垮他们整个营地!”

鹰嘴崖下,赵括咬着牙,用粗糙绷带一圈又一圈地缠住仍在渗血的右臂,动作麻利却难掩疲惫。随后,他顺手抓起半块烧焦的竹简,紧紧握住,仿若那是他此刻最为得力的指挥棒。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秦军投石机发动的轰鸣声,那声音沉闷而有力,仿若天边滚滚而来的雷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赵括听到这声响,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突然伸手扯开衣领,露出胸膛上三道触目惊心的陈年伤疤,那伤疤扭曲蜿蜒,仿佛一条条狰狞的蜈蚣趴在他的胸口。赵括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诸位!当年我随父抗秦,就在这丹水河畔,险些丢了半条命!” 他的吼声混着呼啸而过的山风,好似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每一个士卒的心底,震得士卒们手中紧握的戈矛都微微发颤。赵括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满是疲惫与恐惧的面庞,接着吼道:“今日,后退是死,战死亦是死 —— 但要死,也绝不能死在秦人那肮脏的刀下,老子绝不甘心!” 士卒们听着主将的这番话,原本黯淡的眼神中渐渐燃起一丝火焰,那是不甘与愤怒交织的火焰,在这绝境中,悄然蔓延,越来越旺。

第一波秦军如汹涌潮水般疯狂冲到崖下,他们脸上带着狰狞杀意,高举兵器,妄图一举攻克这最后的防线。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场恐怖的 “火雨”。墨家特制的熔炉从崖壁缓缓倾斜探出,炉口大开,滚烫的铁水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赤蛇,顺着预先挖好的壕沟,以极快的速度汹涌流淌而下。只一瞬间,二十余名冲在最前面的先锋兵便被铁水吞没,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高温瞬间融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和浓烈的血腥味。赵括踩着滚烫得几乎能将鞋底融化的石壁,艰难地移动着脚步,青铜护甲不断被飞溅的火星烫出一个个焦痕。他一边观察着战局,一边大声呼喊:“省着点金汁!等他们架云梯再用!” 话音刚落,他突然瞥见一旁一名新兵被眼前惨烈的场景吓得呆立当场,眼神空洞,手中的兵器都险些掉落。赵括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这名新兵,将沾满血污的铜铃塞进对方手里,同时厉声说道:“听着,只要铃响,就往山下滚石头!” 新兵浑身一震,如梦初醒,用力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铜铃,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仿佛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起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折损惨重的先锋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他缓缓拿起一支竹简,放在火上炙烤,目光始终紧紧盯着竹简。过了一会儿,竹简上渐渐显现出一行暗纹,上面写着 “赵军粮草将尽”。白起看到这行字,突然仰头大笑出声,笑声爽朗却又透着一丝寒意,震得案上摊开的兵书哗哗作响。笑罢,白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沉声道:“马服子倒是会演苦肉计。传令下去,让细作散布消息 —— 就说秦军准备水淹鹰嘴崖!” 军丞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但他看着老将军那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此时,白起已抽出腰间的佩剑,在面前的沙盘上轻轻划出三道弧线,那弧线如同三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蓄势待发,白起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真正的杀招,在这儿。”

崖顶的赵军正严阵以待,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山下传来。众人纷纷警惕地望去,只见数十名秦军士兵推着一些古怪的木车缓缓出现。那些木车车轮裹着湿牛皮,车辕上绑着巨大的皮囊,看起来十分怪异。赵括盯着这些装置,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失声喊道:“是墨家失传的‘吹沙机’!快,用强弩射断皮管!”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秦军那边已迅速点燃硫磺。刺鼻的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借着强劲的山风,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崖顶的赵军涌去。崖上的士卒们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浓烟熏得涕泪横流,眼睛刺痛得几乎无法睁开,手中原本准备射出的箭矢纷纷射偏,散落在各处。苏三娘见状,急忙扯下衣襟,捂住口鼻,但那刺鼻的气味还是不断钻进鼻腔。就在众人慌乱之际,却见赵括突然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跃出战壕,冲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粪水桶。他双手用力,抓起一桶粪水,猛地朝着风口泼去。刹那间,腐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与刺鼻的浓烟相互交织,竟奇迹般地将浓烟冲散。秦军的弩手们原本正准备趁着浓烟发动攻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腐臭气味熏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愕与厌恶的神情,有的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当秦军发动第五次冲锋时,赵括身上的铠甲早已插满了箭矢,远远望去,宛如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移动到右翼阵地,望着渐渐不支、即将崩溃的右翼防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突然伸手摘下头盔,露出被鲜血浸透、黏在头皮上的束发带,大声嘶吼道:“预备队,随我来!” 话音刚落,三百名死士迅速从后方集结而来,他们眼神坚定,手持淬毒短刃,紧紧跟在主将身后,朝着敌阵冲去。这些死士训练有素,冲入敌阵后,专门寻找秦军战马的脚筋下手,一时间,秦军阵中战马嘶鸣,乱作一团。混战中,赵括瞅准时机,手中的长剑如一道寒光,刺入一名秦军裨将的胸膛。然而,就在他准备抽剑再战之时,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原来,白起早有防备,安排了死士混在冲锋队伍里,此时正趁着赵括攻击裨将的间隙,举刀偷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苏三娘的弯刀如闪电般破空而来,精准地削断了背后偷袭者的手腕。偷袭者惨叫一声,手中的刀掉落地上,捂着断臂倒在一旁,疼得满地打滚。

白起站在高处,静静地看着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双方士兵在战场上厮杀得难解难分,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烦躁,手中把玩着最后一支狼毫笔,突然用力将其折成两段。他死死地盯着赵军帅旗移动的轨迹,仿佛要从那旗帜的飘动中看穿赵括的下一步行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凑到军丞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军丞听完,微微点头,然后迅速转身离去。片刻后,秦军阵中响起一阵奇特的号角声,那号角声悠长而尖锐,在战场上回荡。原本混乱无序的秦军攻击,听到这号角声后,突然变得井然有序起来。赵括正在战场上指挥作战,听到这号角声,心中一惊,他抹了把脸上混合着血水与汗水的污痕,定睛望去,只见秦军开始用盾牌紧密地组成 “鱼鳞阵”,那阵型如同一个坚硬无比的铁疙瘩,缓缓朝着赵军阵地推进。所过之处,赵军射出的箭石纷纷被盾牌挡住,难以对秦军造成伤害,仿佛秦军化作了一只刀枪不入的巨兽。

“取我的‘震天鼓’!” 赵括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嘶吼道,那吼声震得鼓架都微微发颤。不一会儿,牛皮大鼓被抬了上来,赵括亲自走到鼓前,双手握住鼓槌,用尽全身力气擂鼓。每一击,都让他胸前的伤口崩裂,殷红的鲜血溅洒在鼓面上,那鲜红的血迹与牛皮鼓的颜色相互映衬,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赵括一边擂鼓,一边大声呼喊:“记住!我们脚下是赵国的土地!” 在这激昂的鼓声与喊声中,那些原本摇摇欲坠、即将被秦军攻破的拒马桩,突然被赵军士卒们齐心协力地抬了起来。士卒们嘶吼着,将拒马桩奋力推下悬崖。拒马桩滚落时,与岩石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秦军的战马纷纷倒退,原本整齐的 “鱼鳞阵” 也出现了一丝混乱,秦军的推进势头为之一滞。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降临,笼罩着整个丹水河畔。战场上的厮杀声仍未停歇,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士兵们满是血污与疲惫的面庞。赵括的帅旗在硝烟中顽强地挺立着,尽管旗杆已被流矢射得千疮百孔,却依旧未曾倒下。赵括拖着那柄断剑,一步一步地巡视着阵地,看着士卒们用战友的尸体加固工事,心中满是悲痛与无奈。当苏三娘递来一个水囊时,赵括却没有将水往嘴里送,而是将水缓缓浇在自己的伤口上,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随后,他对苏三娘说道:“把仅剩的粟米煮成稀粥,重伤员先喝。” 远处,白起望着依旧坚挺、难以攻破的赵军防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又有一丝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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