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将战锤插入光球,龙血顺着石井流淌:“看着!圣罗兰的战士,从不用恐惧当武器,我们用的是——”金红色的龙炎吞没光球,锻魂纹章在火光中显形,“是哪怕自己先被灼烧,也要为身后人照亮前路的蠢劲!”
光球爆炸的余波中,矿工们看见爱德华鳞片覆盖的手臂在流血,却依然高举战锤,就像矿洞坍塌时,那个用身体挡住落石的身影。有人捡起掉落的木剑,发现藤木表面浮现出细小的龙鳞纹——那是龙血渗透的痕迹。
“现在,”爱德华擦去嘴角的血,“想救妻儿的,跟我去血色荒原;想投靠艾登的,现在就走,我让莉娅给你们指条活路。”他望向那个曾扔黑面包的独眼矿工,“但记住,艾登的黑面包里,掺的不是龙晶粉,是你们自己的恐惧磨成的粉。”
独眼矿工盯着爱德华胸口的鳞片,突然跪下:“大人,矿洞里的弟兄都说,您的龙血能烧开深渊藤条。”他掏出半枚龙晶币,“这是艾登给的‘定金’,现在我用它换柄藤木剑。”
营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金属碰撞声,矿工们将魔核项链扔在地上,捡起沾染龙血的木剑。爱德华看见莉娅正在安抚受伤的精灵尸体,突然想起在边境村,老村长说过:“人心不是铁,烧红了会软,但凉透了会碎。”
“传令下去,”他展开染血的银龙旗,“分出两队:一队随罗兰加固城墙,一队随我去血色荒原。”他望向石井中未燃尽的魔核,突然发现其排列方式正是暮光城的布防图,“艾登在逼我们两线作战,但他忘了,真正的新兵,不是看手里的剑有多锋利,是看心里的火有多旺。”
新兵营外,晨雾中传来狼嚎,却不再让人心惊。爱德华摸着胸口的吊坠,裂痕中的母亲影像似乎在微笑,就像当年在王都训练场,他第一次挥剑砍偏时,母亲摸着他的头说:“真正的骑士,不是从不跌倒,是跌倒时还能抓住敌人的脚踝一起滚下山。”
罗兰拍了拍他肩膀,齿轮义肢还滴着紫黑色血液:“老子刚才数了,有二百三十个新兵留下。”他独眼闪过狡黠,“剩下的七十人带着魔核走了——正好让他们给艾登带句话,下次送黑面包时,记得多撒点龙炎当调料。”
莉娅的月神藤缠上爱德华的手臂,银辉治愈着鳞片下的灼伤:“月神藤显示,血色荒原的俘虏营有三十七处热源,和矿洞的人数一致。”她的银饰碎片重新拼出完整的勇气图腾,“但有个地方很奇怪,中央热源的心跳频率...和您的龙血共鸣。”
爱德华的瞳孔骤缩,想起艾登右眼的魔核,想起在钟楼看见的幻象——祭坛上摆着老国王的王冠。他突然明白,艾登真正的陷阱不是新兵营的暴动,而是在血色荒原,用矿工的妻儿当诱饵,引他踏入深渊藤条的包围圈,就像当年在王都,用三日月毒酒引他去地牢。
“通知矮人弩手,”他握紧战锤,龙炎在足下凝聚,“准备发射龙血弩箭。这次去血色荒原,我们不光要救人,还要在艾登的陷阱上,再挖个更深的坑——用他的阴谋当土,埋了他的野心。”
新兵们扛着木剑列队,银龙旗在晨风中招展,染血的锻魂纹章映着初升的太阳。爱德华知道,前方的血色荒原必有更残酷的硬仗,但此刻,新兵们眼中的恐惧已被怒火取代,就像被龙血点燃的藤木剑,哪怕还带着湿气,也能劈开晨雾,照见前路。
营房的断墙上,被龙血净化的魔核闪烁着微光,渐渐聚合成艾登的虚影,右眼魔核泛着红光:“哥哥,你以为赢得人心就能赢?永夜堡的缝合怪大军,已经啃食了暮光城的根基...”
爱德华的战锤砸在虚影上,龙炎将其烧成飞灰:“那就让他们尝尝,被自己啃食的根基反噬的滋味——就像这些新兵,你给他们恐惧,我给他们勇气,而勇气,永远比恐惧多一个理由:为了身后的人,我们敢把自己变成武器。”
晨雾渐散,新兵营的暴动平息,留下满地紫黑色的魔核碎片。爱德华摸了摸胸前的鳞片,那里还留着暴动时被矿镐划伤的痕迹,却不再疼痛——就像托克说的,真正的锻魂纹章,不在金属上,而在每个挥剑的瞬间,在每个明知有陷阱,却依然选择相信的勇气里。
血色荒原的方向传来闷雷般的战鼓,那是兽人部落的集结信号。爱德华展开龙翼,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金红,新兵们的木剑在他身后汇成海洋,就像当年矿洞起义时,那些举着镐头的手,最终会变成撑起银龙旗的支柱。
“出发。”他的战锤指向东方,龙炎照亮整个新兵营,“这次,我们要让艾登知道,他种下的恐惧之藤,终将被他自己的野心绞死,而我们的剑,哪怕是木做的,只要握在想守护家人的手里,就能砍断所有的绞刑架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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