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的身体猛地一震:“不是!”
边嘉佑笑了笑,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定定地望着白悠悠。
白悠悠无法预估这座活火山下一次喷发的时间,
“真的,边嘉佑,那个孩子是你的……”白悠悠慌忙抓住他的手腕,才惊觉刚洗完澡的男人,手仍然是冰凉。
边嘉佑吻了吻她的嘴角:“是谁的都没关系,反正已经不在了……”
他把白悠悠收拢在自己的怀里,从后面紧紧圈住她:“我会原谅你的,错的不是你,是……”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白悠悠忽然挣扎着扭过身子,环住他的脖子急切地解释:“边嘉佑,那时候……是在法国……”
“闭嘴!”
边嘉佑压抑的怒火被瞬间引燃。
他掐在白悠悠腰间的手指骤然收紧,皮肤下的青筋因为喷薄的怒意而快要爆开。
法国……
边嘉佑的脸色冷到了极致,已经不似活人。
那次的巴黎之行,是他一时心软才成全她短暂的自由。
他说服了自己很久,才舍得放她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
结果呢?
他的宽容成了吴世轩趁虚而入的最佳契机。
边嘉佑的体温开始失调,当他越靠近白悠悠,他就越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无边的寂寥。
“从明天开始,你就安心待在家里休息。周末我会带你回去跟家里商量结婚的事情。”边嘉佑把白悠悠从自己腿上推开,站了起来。
他以为他可以大度地原谅她的背叛,还是不行。
“什么意思?”白悠悠愣愣地看着边嘉佑的背影,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连忙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追了过去。
边嘉佑不理她,走到酒柜旁随便抽出一支红酒,拔开木塞就往杯子里倒。
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再讲究提前醒发这种事,边嘉佑捏着酒杯抬手就往嘴里灌了大半杯。
“砰——”
他猛地将红酒杯重重搁在岛台上,随着这股力道晃荡的酒液,如同他眼底翻涌的愠怒。
“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去画廊上班?”他的目光像是淬着毒的冷剑,直直刺向白悠悠。
只要一想到白悠悠是在「The FRAME」和吴世轩勾搭上的,边嘉佑就怄得要死。
“从今以后,你不需要再工作了,你的工作,就是安安分分做一个好妻子,等身体养好了,就再生个孩子。”边嘉佑的两手撑着台面,遥遥地望向挂在客厅里的那幅画——
吴世轩的画。
白悠悠犹如被一道雷电劈中,脸色惨白。
“不,你不能这样……”她慌乱地否定掉边嘉佑的决定,这是她最害怕的噩梦。
“不能?”边嘉佑反倒冷静了下来,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事到如今,你还有对我说‘不’的资格吗?”
他眯起眼睛,盯着他的猎物:“白川、林蔓雯,现在再加个吴世轩,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大可以现在就可以走出这个门,我不拦你。”
白悠悠仓惶地抬头看他,对于边嘉佑不加掩饰的威胁,显得手足无措。
因为边嘉佑不再和她绕圈子,也不再陪她隔着一层纱窗东拉西扯,
他以绝对上位者的姿态告诉白悠悠——她无处可逃。
她的那股气焰消失了。
边嘉佑欣赏着猎物由垂死挣扎到逐渐认命的过程,心底腾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他想起小时候,爷爷曾养过一只很漂亮的鸟,毛色发亮,啼叫也很动听。
可是爷爷总用一块黑布罩着鸟笼,他想看一眼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