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轩原本计划带白悠悠坐船夜游塞纳河，但想到明天就要回国，两人都意兴阑珊，无心于风景。

宁愿窝在酒店里，度过这最后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夜晚。

“你一定猜不到，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吴世轩笑得眯起狭长的眼，像是两道弯月。

白悠悠的脑袋枕着他的膝盖，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答得漫不经心：“不就是在画廊那次？你问我对你的画有什么看法。”

说到这里，白悠悠想起吴世轩把那幅画买下来送给自己的事情，抬眼看他：“连瑾瑜姐都说你很疯，哪有人自己花钱把自己的画买下来送人的。”

“不对。”吴世轩的手指

上她小巧的下巴，像是对那一片细腻的皮肤爱不释手，“再给你一次机会，猜错的话，我就要吻你了。”

白悠悠在他的腿上咯咯笑：“哪里不对？你分明就是想趁机耍流氓。”

吴世轩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挣，俯下身去吻那双花瓣似的红唇。

才喝完的红酒在两人的唇齿间发酵，蕴出微醺的甜意。

“是在飞机上。”吴世轩的声音带着丝微不可察的喟叹。

他伸出手去圈住白悠悠的腰肢，略微施力，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面贴面地抵着她，“你那时候捧着一本《ART SINCE1900》，我在你座位旁边站了好一会儿，你都没有反应。”

白悠悠愣了一下，努力回想：“怎么会？！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下一个问题，猜我第二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这题答错了，也要罚。”吴世轩眸光微动，笑意里带着几分狡黠。

他托着白悠悠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是他低下头来就能吻到她的高度。

他身上的雪松味混合着男性荷尔蒙，让白悠悠不由得脸红心跳，她的手不自觉搭上他的肩膀，声音轻了几分：“第二次……总是在画廊了吧……”

吴世轩叹了口气，故作遗憾的表情：“很遗憾，又答错了。”

白悠悠只感觉到男人指腹上那层粗粝的薄茧子覆上她的下巴，落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激起一层皮肤的战栗。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二个吻就落了下来。

比起边嘉佑的霸道和掠夺，吴世轩的吻总是很有耐心，像他教孩子们画画时一样，一点一点，慢慢将他的一切倾注进来。

令人脸红心跳的黏腻中，白悠悠捏着他胳膊的手指渐渐软了下来。

吴世轩慢慢松开她，拇指按上被吻过后愈发诱人的唇瓣，呼吸间尽是遏抑的情动：

“是那家海边的咖啡馆，你在那里待了一个下午。我给你画了一张素描……趁你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夹到了你的画册里。”

白悠悠的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吴世轩的皮肤白净，即便喝了酒，也只是在颧骨处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是打上了一层薄薄的腮红，

此刻微醺的他，看起来无辜又诱惑。

白悠悠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眼角，声音轻颤：“原来是你！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