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要用的东西全部带上。”屋子里很安静,烟草燃烧的细微滋滋声都清晰可闻。说话间,边嘉佑朝后撸了一把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来,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悠悠身体一僵,抬眼看向他:“什么意思?”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边嘉佑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你有三十分钟,把你要带走的东西打包好。从今天开始,你搬到黄金湾来住。这套房子,我会找人帮你退掉。”
白悠悠愣住,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捏紧:“我不去。”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朝着地上弹了弹烟灰:“你还看不出来吗,白悠悠?”边嘉佑的目光如同黑夜里游走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她的身躯,然后一点一点收紧,直到猎物再也无力挣扎。
“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他低沉而冷酷的声音传到白悠悠的耳边,“从现在开始,没有你要不要,只有我想不想。”
尼古丁涌进血液里,刺激着大脑释放出多巴胺,边嘉佑的心情变得愉悦:“这是你自己选的,我成全你。”
“你要的是什么?”白悠悠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是一片如墨般沉重的黑,“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还是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灵魂?”
男人三两口吸完手里的烟,随手将烟头掐灭在窗台上。
他朝白悠悠走去,尼古丁混合着焦油的刺激气味缠上女人的唇舌,他的手牢牢扣住白悠悠的后脑勺,不给她逃避的余地。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将其定义为一场暴烈的掠夺更为合适,目的是要将女人的灵魂一并卷走。
直到怀中人因缺氧而呼吸变得急促,他才松开了桎梏。
边嘉佑将额头抵上白悠悠的,像是撒旦的低语:“我不贪心了,”他用拇指替女人抹去嘴唇上的那抹湿润的水渍,“只要能像这样真实地抱着你、吻你……”
他的手掌转而抚上女人的腰线,缓慢而暧昧地上下抚摩着:“只要这样就很好……”
至于灵魂和爱情,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不再奢求。他已经没有耐心、亦或是没有勇气再去继续灌溉一棵或许永远不会为他绽放的铁树。
小小的公寓,作为白悠悠多年来栖息的窝,塞满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
有白悠悠从跳蚤市场淘来的尺寸不合的二手家具;商场打折时买回来的不成套的餐具;至于那个靠在窗台边的木头画架,则是她从小巷的垃圾桶旁边捡回来的……
白悠悠的手指轻轻拂过每一件家具,同这个收留了她这么久的老伙伴做最后的告别。
“就这些了?”边嘉佑看向白悠悠脚边的一大一小两只行李箱,仿佛不过是要出一趟远门。
白悠悠走向客厅的墙边,抬头望向那张吴世轩送给她的油画:“还有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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