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不含笑意地看着自己,她就会紧张。
边嘉佑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指尖轻轻把玩着桌上的空酒杯,语气淡淡的:“如果你有机会离开S城,去法国重新开始,你会去吗?”
白悠悠与边嘉佑平静无波的目光相对,她恶作剧地想象着,如果顺着心意回答他一个“会”,他的表情该是多么精彩。
“怎么可能。”白悠悠勾起嘴角,回望着边嘉佑的眼里是清醒的无望,“债不还了?我哥也还躺在医院里呢。”
白家出事实在蹊跷,她不相信边家在这件事里是干净的,目前唯一的指望就是白川能醒过来,告诉她车祸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哥哥载着爸妈去边家上门对峙,回来的路上就发生了重大车祸。
救回来的只有白川一个。
边嘉佑对她的回答说不上满意,但也够了。
想要用真心留住她,他试过,失败了。现在这样也挺好,起码人是拴住了。
枷锁是她自己要套上的,不能怪他这个上锁的人。
“吃饱了就出去走走吧。”他走去柜台结账,伸手去掏钱包,摸到口袋里那个小小的硬盒子。
餐厅距离酒店不远,两个人决定散步回去。
并肩走在无人的大街,昏黄的灯光下,两道被拉长的影子亲密地交叠在一起。
严佳阳他们这些和边嘉佑一起长大的高门子弟,总爱调侃白悠悠是个冰山美人。
其实从前白悠悠对着边嘉佑话还是挺多的,反倒是他,总是专心地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偶尔望向少女眉飞色舞的脸,他的心像是泡在了蜜里。
他舍不得开口打断她,只想听她再多说一些。
边嘉佑看着和自己隔着一个肩膀距离的白悠悠,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惆怅——是从什么开始,那个明艳的少女变成了这样冷淡的女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不敢回忆。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酒店房间。
边嘉佑脱下西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那个小巧的盒子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掉了出来,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停在了白悠悠的脚边。
白悠悠低头看去,那丝绒盒子的形状,让她不由心头微微一震。
边嘉佑走了过来,在她的脚边弯下腰,捡起那个丝绒盒子,递到白悠悠的面前。
看清了盒子上的字母LOGO,白悠悠的眼神一紧,迟疑着不敢去接那个盒子。
白悠悠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都没有逃过边嘉佑的眼睛,他知道她在纠结什么,突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他兀自打开了盖子:一对钻石耳钉静静地躺在丝绒盒子里。
从钻石的成色、净度、切面,都看得出是高级货。
边嘉佑笑得苦涩:“紧张什么?不是戒指。”
边嘉佑扶着她的肩膀在镜子前站定,温柔地拨开她的头发,替她戴上那对钻石耳钉。
他弯下腰,贴着白悠悠的脸,往镜子里看去:“很美。”他的目光里是浓浓的迷恋和让人沉溺的温柔,“需要钱可以和我说,不要把它卖了,好不好?”
他送给白悠悠的名牌包、珠宝或是其它什么贵重的礼物,从来没见她用过。
直到他在一个酒会上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手腕上戴着他为白悠悠定制的钻石手表。
那一刻他才知道,那些送出去的礼物都到哪里去了。
后来他就不送她太贵重的礼物了,他怕她哪天真的攒够了逃跑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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