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间鬼门关似的办公室连滚带爬地逃出来后,这心就跟敲鼓似的“怦怦”跳个不停。
可我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寻找的事儿,压根儿就不能停。
这天,我拖着那副跟散了架似的、还有些虚弱的身板儿,来到了一个眼生的街区。
这地界儿人挤着人,人挨着人,热闹得不行。我那俩眼珠子,在人群里来回地瞄,急赤白脸地搜寻着,就盼着能瞅见一星半点儿跟你有关的线索。
我迈着腿,一家家店铺挨着过,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连个旮旯缝儿都不放过。
街边那小吃摊,飘出来的香味儿能把人的魂儿勾走,摊主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可我这心思,哪能在这上头啊!
猛不丁地,我瞅见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就那么一闪,钻进了一条小巷。
我这心呐,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拔腿就跟了上去。
“嘿!别跑!”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也不管那人听没听见。我脚下生风,跑得那叫一个快,边跑边死死盯着那背影,生怕一个眨眼就没了影儿。
进了小巷,我那喘气声就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我猫着腰,踮着脚,一步一步往前挪,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小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跟丢了。
走到巷子深处,我看到那个人停在了一扇门前,抬手就咚咚咚地敲起了门。
没一会儿,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头发有些蓬乱的女人探出头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
两人嘀咕了几句,声音不大,我也听不清,随后那个人就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我轻手轻脚地悄悄靠近那扇门,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大气都不敢出,就想听听里面到底在说些啥。
“一定要找到她,不能让她们再见面。”一个男人粗声粗气恶狠狠的声音猛地传来,那声音凶巴巴的,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心里琢磨着,难道他们说的是我和苏晓?
就在这时,那扇门突然“哗啦”一下开了,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这么和那个开门的男人四目相对。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男人瞪着铜铃似的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满脸横肉,一脸的凶相,那模样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心里慌得很,可还是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走错路了。”
男人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狐疑地打量着我,嘴里嘟囔着:“走错路?
哼,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我不敢再多待一秒,赶忙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瞅,生怕那男人追上来。
跑了一段路,确定没人追来,我这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心里头却越发肯定,这里面指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那条小巷出来后,我又开始在街头没头没脑地寻找。路过一个公园,看到一群孩子在那嘻嘻哈哈地玩耍。
有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一蹦一跳的,那模样让我不禁想起了我们收养的孩子林苏苏。
想起苏苏那乖巧的小脸,我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苏晓,我们一定要再见到孩子。”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咬了咬牙,又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上,我逢人就打听,见着店铺就进去问问,腿都快跑断了。碰到个卖水果的大姐,我赶紧凑过去问:“大姐,您见过一个这么高,瘦瘦的姑娘吗?”
大姐摇摇头,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我又瞧见个遛弯的大爷,满怀希望地问:“大爷,您有没有瞧见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大爷摆摆手,自顾自地走了。
我就这么一家一家地问,一个人一个人地打听,脚底下像踩了风火轮,一刻也不停歇。
走得累了,我就靠在墙上歇一会儿,喘喘气。可一想到苏晓和孩子,立马又有了精神,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