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春深

第72章 血色誓言(1 / 2)

会议中心的大理石地面上,江砚承的时空之力与保镖的金属枪械碰撞出刺眼的火花。林初雪握着翡翠镯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镯子表面的雕花纹路正泛着血珠般的红光——这是她首次过度催动母亲遗留的力量。安德烈趁机退到安全距离,嘴角勾起阴鸷的笑,手指悄然按向耳麦。

“砚承!”林初雪的惊呼声混着玻璃爆裂声传来。江砚承转身的瞬间,只见三名保镖从二楼护栏破窗而下,手中的麻醉枪正对准他的后颈。千钧一发之际,苏瑶突然扑上来拽住他的手臂,子弹擦着她的发梢射进墙面,在米色墙面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苏瑶!”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个平时冷静得过分的天才医生,此刻眼中只有苏瑶肩头渗出的血渍。他踉跄着扯下领带按在伤口上,指尖却在发抖:“别害怕,我在这儿……”苏瑶虚弱地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勾住他的白大褂袖口,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江砚承的瞳孔在看到林初雪被保镖逼到角落时骤然收缩。一名保镖的匕首正划破她的袖口,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胎记——那是他们女儿念念出生时印在襁褓上的形状。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废弃医院的地下室,林初雪被绑在手术台上,腕间翡翠镯子染着血光的模样。

“初雪!”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在战斗中失控。时空之卵的蓝光瞬间暴涨三倍,将周围五米内的保镖全部掀飞。林初雪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突然想起新婚之夜他在祠堂跪了整夜,却在她递来姜汤时别过脸说“不必”的模样。原来这个患有述情障碍的男人,所有的情绪都藏在泛红的指节和失控的力量里。

安德烈的耳麦里传来杂音,他脸色大变:“什么?京圈的据点被端了?不可能!”江砚承趁机扣住他的手腕,却在触碰到对方袖扣时愣住——那是一枚刻着蛇形纹路的银饰,与二十年前医疗事故档案里,母亲手术记录上的神秘标志一模一样。

“你和当年的仁心医院有什么关系?”林初雪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镯子的红光正映照着安德烈惊恐的脸。这个国际医学权威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你以为江家真的干净?当年那场手术,可是现任江家主母亲自签署的同意书——”

“住口!”江砚承的声音罕见地发颤。林初雪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冰凉的掌心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砚承,我们说好不再隐瞒。”她转身盯着安德烈,眼中是手术刀般的冷冽:“继续说,当年我母亲的肾脏,是不是被你们通过基因药物改造成了实验体?”

安德烈的瞳孔骤缩,这是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的机密。他突然挣脱束缚,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注射器刺向自己颈侧。江砚承想要阻止,却见注射器里的液体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汽化,在安德烈周身形成毒雾。林初雪立刻捂住口鼻,拉着他后退:“是神经毒素,带陈默和苏瑶先走!”

毒雾中传来安德烈最后的笑声:“你们以为摧毁几个据点就能赢?‘蛇眼’计划的核心……在藏地雪山的实验室——”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七窍流出黑血。林初雪蹲下身,在他西装内袋找到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江家主母牵着少年江砚承,站在仁心医院的门前。

“砚承,”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这是你母亲吗?”照片上的女人戴着与她腕间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只是镯子内侧刻着半行小字:“初雪,活下去。”江砚承的手指悬在照片上方,迟迟不敢触碰。他记得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恨你父亲,他只是太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