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肆最近很烦人。
"昭昭……"
"昭昭……"
温若昭被他锁着了也没有亏待自己,该吃吃该喝喝。
她抬眸,段清肆正趴在旁边,发丝垂在眼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闭嘴。"她说。
段清肆笑得更灿烂了,伸手去勾她的发尾:"昭昭,你理理我。"
温若昭皱眉。
果然很麻烦。
……
段清肆的指尖轻轻抚过温若昭手腕上的红痕,那是锁链留下的痕迹。
他基本上每隔几天会给她涂药,此刻他垂着眼睫,动作轻得像羽毛,药膏的凉意渗进皮肤。
温若昭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扣住手腕。
"疼吗?"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懊恼和心疼。
温若昭淡淡扫他一眼,没说话。
段清肆也不在意,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忽然低头,唇贴上去,轻轻一吻。
温若昭猛地抽回手:"你干什么?"
"消毒。"他笑得无辜,"唾液杀菌。"
"歪理。"
——
半夜两点,温若昭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段清肆站在外面,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
"你晚上没吃多少。"他声音放得很轻,"喝点再睡。"
温若昭盯着他看了几秒,接过杯子。牛奶温度刚好,不烫不凉,加了蜂蜜,甜度也刚好。
她喝了一口,段清肆眼睛瞬间亮了,像是得了奖励的大型犬,尾巴都要摇起来。
"好喝吗?"
"还行。"
"那我明天还——"
"不用。"温若昭打断他,"不喜欢,明天别进来不想见到你。"
门关上,段清肆站在门外,摸了摸鼻子。
明天还来。
……
温若昭的头发很长,发尾垂到腰际,黑得像绸缎。
段清肆站在她身后,拿着梳子,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扯疼她。
"我自己来。"温若昭伸手。
"别动。"他按住她的肩膀,"马上好。"
梳齿穿过发丝,段清肆的指尖偶尔蹭到她的后颈,温若昭背脊绷紧,他却假装没发现,故意放慢动作。
"好了。"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