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温若昭推开病房门时,看见窗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司南转过身,眼尾的细纹在阳光下像被熨开的绸缎。
洗得发白的灰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依旧漂亮的小臂。
这个Omega即使年近四十,依然带着令人不适的吸引力。
"来了?"
他的声音和五年前一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倦意。
温若昭点点头,径直走向病床。沈眠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
"姐姐,我好疼..."
他的腺体上缠着新换的纱布,边缘渗着淡黄色组织液。
温若昭熟练地拆开敷料,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沈眠趁机把脸埋在她腰侧,呼吸喷在她衬衫下摆。
"医生说...可能永远好不了了。"
"会好的。"她涂药的手没停。
温司南突然嗤笑一声。
"钱多烧的?这种无底洞也填。"他走近两步,身上廉价香水味混着陈年信息素的味道,"我们单独聊聊。"
走廊尽头的吸烟区空无一人。
温司南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点燃后突然伸手捋了捋温若昭的鬓发:"瘦了。"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圆润,指腹有长期注射抑制剂留下的青紫痕迹,"钱够用吗?"
"直说吧。"温若昭避开他的触碰。
"最近...接不到单了。"温司南吐出一口烟,雾气后面他的眼睛像蒙尘的玻璃珠,"那些Alpha嫌我老。"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腺体上狰狞的疤痕,"上次有个变态客人用烟头..."
温若昭打断他:"要多少?"
温司南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笑得更加艳丽:"还是我女儿贴心。"他报出一个数字,又补充道,"养老费。"
记忆突然闪回——
六岁的温若昭蜷缩在壁橱里。
木板的霉味混着灰尘钻进鼻腔,透过缝隙看见客厅里摇晃的灯泡。
影子被拉得很长,扑在父亲苍白的后背上。
Omega正被一个陌生Alpha按在茶几上,玻璃杯倒在一旁,水渍蜿蜒到边缘,滴落。
"...轻点...别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