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何故生气。"沈昭愿试图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裴卿辞眸色骤暗，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沈昭愿心头一跳，却见他踢开的是太庙偏室的门——那里供奉着先帝灵位。

"裴卿辞！你放肆！"她终于变了脸色。

裴卿辞将她按在供桌上，灵牌前的长明灯映得他眉眼如妖。

"叫我名字。"他捏住她的下巴，"现在，立刻。"

沈昭愿抿唇不语。

裴卿辞低笑一声，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凶狠又绝望。

他撬开她的牙关，强迫她接受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裴......卿辞......"她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出声。

"再叫。"他喘息粗重，手指已扯开她的衣领。"明明我们才是该相依的关系不是吗。"

沈昭愿仰头看着先帝灵位，忽然笑了。

"裴卿辞，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痴情种？"她声音轻柔似水，"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

话未说完，裴卿辞已撕开她的华服，露出雪白肩颈。

他低头在锁骨处狠狠一咬，沈昭愿疼得倒抽冷气，却倔强地不肯出声。

鲜血顺着白皙肌肤滑下，裴卿辞忽然停住了。他抬头看进沈昭愿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情欲。

"哈......"裴卿辞突然松开她，踉跄后退两步，"我真是疯了。"

沈昭愿拢起破碎的衣襟，神色平静，她缓步走近他，染血的指尖抚上他的脸，"我和千岁相互扶持，互相利用，不好吗？"

裴卿辞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情绪翻涌，长明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如藤蔓。

沈昭愿望进他的眼睛，忽然轻声问："裴卿辞，若有一日我要离开，你会怎么做？"

"我会堵死你所有的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手指抚过她颈间的咬痕，"然后把你锁在我身边。"

沈昭愿轻笑出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好。"她主动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我等着。"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裴卿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

三日后，圣旨颁下：沈昭愿晋封贵妃，暂代掌凤印。

册封大典上，裴卿辞亲手为她戴上金冠。

当他俯身为她整理珠串时，薄唇擦过她耳垂："娘娘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他声音低哑，"包括......那个人的命。"

沈昭愿唇角微扬，在百官朝贺声中轻声回应。

"那千岁可要快些。"她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我耐心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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