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周予白都很稳定，甚至会撒娇，对林昭百依百顺。

只是……

"周予白，我要自由。"

林昭的声音很轻，却像刀一样割开寂静。

周予白正在给她系围巾的手指猛地僵住。羊绒围巾的流苏从他指缝间滑落，像抓不住的雪。

他低着头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破碎的阴影，"今天想吃什么？新开的甜品店......"

"我说，"林昭平静地抽回围巾，"到此为止。"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周予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慢慢蜷起手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不行。"他笑着摇头，声音温柔得诡异，"这个玩笑不好笑。"

林昭转身去拿外套，突然被一股蛮力按在玄关墙上。周予白的手垫在她脑后，自己却控制不住力道撞得她生疼。

"我哪里做得不好？"他呼吸喷在她唇上，带着薄荷糖的凉意，"你说，我改。"

林昭叹了口气。这个动作彻底击碎了周予白最后的理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颤抖着吻她眉心，"别像看疯子一样..."

唇顺着鼻梁下滑，在即将碰到嘴唇时被偏头躲开。周予白僵在原地，突然发狠咬住她耳垂："你明明会哄我的！"

温热的液体砸在林昭锁骨上。

"再哄我一次..."他哽咽着含住她的唇瓣，吻得毫无章法，"就一次..."

咸涩的泪水混进唇齿间，周予白像溺水者抓着浮木般捧住她的脸。这个吻带着血腥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舌尖。

"你是我的..."他抵着她额头喘息，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的..."

林昭突然感到颈间一凉。周予白正神经质地亲吻那条银链，坠着刻有两人名字缩写的铃铛。

"听，"他痴迷地摇晃铃铛，"多好听。"

……

当林昭第三次试图挣脱时，周予白突然跪下来抱住她的腰。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像被主人丢弃的宠物，偏偏禁锢她的力道又大得惊人。

"我害怕..."他把脸埋在她腰间，声音闷得听不清，"昭昭，我害怕..."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在玻璃上的声音盖过了铃铛的脆响。周予白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不要丢下我..."他仰起泪痕斑驳的脸，露出个支离破碎的笑，"否则我会死掉的。"

"我不丢下你。"林昭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但我想要自由。"

周予白的手指僵在半空，原本要为她整理发梢的动作凝固了。他的睫毛颤了颤，嘴角还挂着那抹温柔的笑，可眼底的光却一点点暗了下去。

"自由？"他轻声重复，像是听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你现在不自由吗？"

林昭看着他，目光平静："周予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周予白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