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有记忆以来，每次跟他相处好像都是他回家送东西再不送钱给外婆。

实际上，他们父子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司铭很忙，每天都要为生计奔波，但他没入狱的时候，司夜和外婆从未缺衣少食，甚至与外婆生病司铭也会管。

明明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是前任岳母，但是司铭却待其如亲生母亲对待，更没有苛刻过司夜。

班主任传来催促声，司夜抱起司糯抬脚走了几步。

身后的司铭自嘲的笑了下，丧气垂头。

真是的，他在期待什么，他这种人抛弃自己儿子五年的人，怎么还敢奢求这么多。

谁料，司夜脚步停下，他也很紧张，不是说他不喜欢司铭，而是少年不知道该跟自己的父亲如何相处。

司糯看出自己父亲的想法，回头喊了句：“爷爷，你怎么还不跟来啊，都轮到爸爸啦～”

司铭猛地抬头，眼里弥漫着惊喜：“我，我可以吗？”

“我，我可以参加吗？”

“怎么不行鸭～你是爸爸的爸爸吗？今天其他人都有爸爸哒，爸爸也想爸爸来哒～”

司糯拍了拍司夜的肩膀：“爸爸，你说对吧！”

“嗯！”

司夜轻轻嗯了一声，司铭没有听到，还在等待着。

别扭的来了句：“你不是进来了吗？还不跟上。”

一句话，让司铭的紧张消失殆尽，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好。”

祖孙三代一起站在台上，迎接着属于司夜自己的成人礼。

礼后，司铭搓着手，复杂的望向司夜：“那个，小夜，爸爸我……你，你最近，还，还好吗？”

司夜一手抱着司糯，一手玩着小家伙头上的草莓发夹，淡淡回道：“很好。”

只有司糯知道爸爸抱着她的身体是有多么的僵硬，司夜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绪。

面上稳如老狗，一副厌厌的神情，实则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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