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不同的人生

第10章 重判时刻(1 / 2)

区法院的木椅上,何雨水的棉裤与椅面摩擦出窸窣声响。她盯着被告席上的易中海,看他把中山装洗得发白的领口翻了又翻 —— 那是用她 1953 年的布票换的,如今却遮不住佝偻的脖颈。

法槌落下的瞬间,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被告人易中海,犯贪污罪、伪造公文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没收个人全部非法所得!" 法官的声音在礼堂回荡,一大妈当场栽进聋老太太怀里,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滚过青石板地面。

何雨柱攥着妹妹的手在发抖,不是害怕,是解气。他看见易中海腕上的金表链被法警扯下,表盖里父亲 1951 年的全家福掉在地上,雨水周岁的照片被踩出褶皱 —— 原来这些年,易中海每天对着他们的苦难招摇过市。

判决书贴在四合院门口时,许大茂的笑声比广播还刺耳。"瞧瞧!道德模范戴手铐!" 他故意撞翻一大妈拎的煤桶,煤灰扑了易中海家的 "光荣之家" 门牌,"您老要不要去监狱给中海叔送窝头?"

秦淮茹抱着小当缩在自来水龙头旁,看见何雨水回来,突然扑通跪下。"雨水妹子,那些粮票我都缝在棉袄里了!" 她扯开孩子衣襟,露出补丁下歪歪扭扭的布票,"求你别让派出所抓我,小当还没断奶......"

何雨水盯着那些布票,1962 年的米黄色票面上,还留着她被热饭盒烫出的指印。"去年冬天你找我哥要煤票时," 她蹲下身,指尖几乎戳到秦淮茹鼻尖,"怎么不说小当没煤烧?我和我哥在灶台前冻得打摆子的时候,你家烟囱冒的可是蜂窝煤的烟!"

二大爷的算盘珠子在裤兜里响得发颤,他凑上来刚要开口,何雨水直接甩过账本:"第 42 页,您用我的工业券换了自行车零件,记在 ' 大院公用 ' 账上 —— 现在车呢?" 账本摔在地上,露出夹在中间的酒票存根,"二锅头喝着香吗?"

聋老太太坐在槐树下,用拐杖敲了敲何雨水的脚跟。老人往她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没吃完的萨其马:"吃点甜的,比骂人解气。" 她浑浊的眼睛望着易中海家紧闭的门,"1951 年你爸临走时,塞给我五块银元,说 ' 大妈,帮我看着俩孩子 '—— 结果全进了易中海的铁皮盒。"

何雨水咬着萨其马,甜得发苦。她看见一大妈蹲在墙根扒判决书上的浆糊,大概是想带去找杨厂长求情。可杨厂长的自行车早就绕开了四合院,车铃再没在巷口响过。

傍晚的炊烟里,何雨柱在公共厨房蒸馒头。新领的富强粉堆在面盆里,比往年白得多。"哥," 何雨水递过父亲的信,"保城的弟弟会叫姐了。" 信纸边缘,歪歪扭扭画着只蝴蝶,和她辫梢的顶针一模一样。

馒头出锅时,许大茂的叫骂声从院外传来:"何雨水你等着!没了易中海还有我......" 话没说完就被派出所的哨声打断。张卫国指导员举着本泛黄的账本进门,封皮上 "许大茂 偷鸡记录" 几个字刺目:"1963 年腊月廿三,你藏在易中海煤堆里的三只母鸡......"

何雨水靠在门框上,看许大茂被带走时踢翻了自己的煤炉。火舌舔着地面,把他去年偷的粮票烧成灰烬 —— 那些粮票,本应是她换棉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