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不同的人生

第8章 条子风波(1 / 2)

深秋的北平城,寒意已悄然爬上每一寸空气。那座古旧的四合院,此刻正被一层肃杀的寒气所笼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何雨柱独自站在昏暗的屋内,手中紧紧攥着杨厂长递来的那张字条。牛皮纸粗糙的质感摩挲着他的指节,而那上面墨迹未干的 “酌情处理” 四个字,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他的太阳穴,让他感觉脑袋一阵突突直跳。

昨夜,聋老太太拄着她那根陪伴多年的拐杖,佝偻着背,缓缓地登上了他家的门。

那佝偻的背影,仿佛承载了岁月的沧桑与无奈,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而此刻,妹妹脖颈上那道狰狞的烫疤,却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何雨柱的眼前来回重叠。

那道疤,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时刻提醒着他曾经遭受过的苦难。进,怕违背了杨厂长的情面;退,又实在无法对妹妹所受的委屈视而不见。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如同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进退维谷。

“哥!街道办的人说杨厂长递条子了?” 突然,屋门被猛地踹开,何雨水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那两条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仿佛在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怒。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直直地盯着何雨柱,“你该不会真打算放易中海一马?”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猛地转身,他下意识地把手中的字条迅速塞进裤兜,仿佛那是一块烫手的山芋。“雨水,杨厂长是看在老太太救命之恩的份上……” 他试图解释,声音却有些发虚。

“救命之恩是救杨厂长,不是救那个畜生!” 何雨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她一把抄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 的一声脆响,瓷片瞬间迸溅开来,如同绽放的烟花,却又带着无尽的悲凉。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飞了院角那只正在觅食的麻雀,它扑棱着翅膀,慌乱地飞向了天空。

“你忘了十五岁那年冬天?”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仇恨,“我发着高烧,整个人都快烧糊涂了,求他给两毛钱买退烧药,他怎么说的?‘省着点花,你爸在保城又没给新钱’!结果呢?他转头就用克扣的抚养费给秦淮茹买红糖!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

何雨柱的脑袋 “嗡” 的一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雪夜,仿佛就在眼前。

何雨水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整个人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才借来了两毛钱,一路狂奔着冲进医院。当他看到妹妹那已经发紫的嘴唇时,他的心都碎了。而此刻,何雨水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那铜钱大的烫疤在冷空气中泛着青白,就像一道深深的沟壑,刻满了她曾经的伤痛。

“当年要不是许大茂偷听到他和三大爷分赃,我早他妈病死了!”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愤怒。她突然从棉袄内衬掏出个油纸包,用力地展开,那是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是 1953 年父亲从保城寄来的汇款单。“给柱子买球鞋,给雨水买奶粉” 的字迹力透纸背,仿佛能穿透岁月,让人感受到父亲当年那深沉的爱。

然而,收款人栏却被改成易中海的名字。何雨柱只感觉太阳穴的血管要炸开了,这些年,他竟然一直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跟着易中海学炒菜,把他当成恩人一样孝敬,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秦淮茹挎着竹篮,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视何雨柱兄妹。“柱子,老太太说让你去一趟……”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