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紧握的双拳,青筋根根暴起!
今天不把这老狗的牙打掉,他就不姓徐!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身体猛地前倾,重心下压,右臂肌肉瞬间贲张,积蓄了全身力量的一拳,抡圆了,狠狠地朝着何其禾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砸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
伴随着几颗沾着血丝的黄牙飞出,何其禾整个人惨叫一声,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剧痛流血的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小子他怎么敢打我?!
何其禾脑袋嗡嗡作响。
我可是村长!这青山沟的地头蛇!祖祖辈辈就没人敢动我何家一根手指头!
就算现在是饥荒年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他一个毛头小子……他怎么敢?!
“你找死!”何其禾含混不清地咆哮,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四溅。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打死他!打死了我担着!”
周围那些汉子们,互相看了一眼,贪婪与戾气再次占据上风!
“上!”
“弄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敢动村长!”
年梅香和徐二丫吓得尖叫,徐小丫的哭声更是撕心裂肺!
吴凤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直播间也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握草!真要打群架?!主播快跑啊!】
【双拳难敌四手!弟弟别硬刚!这帮刁民下死手怎么办?!】
【草!这村长真不是东西!打不过就叫人?!】
【一只大胖橘:弟弟!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江却不退反进。
“何村长,火气这么大?”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也是,最近在县城‘满春院’里玩,火气是该旺盛些。就是不知道您家里那位‘母夜叉’要是知道了,您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囫囵着?”
这话一出,不光何其禾,连周围举着家伙的村民都愣了一下。
满春院是啥地方,县城里的爷们儿谁不知道?
那是销金窟,温柔乡,更是……婆娘们最恨的地方!
何其禾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刚才挨了一拳还要惊恐!
他那点村长的威风,瞬间被戳破了气球,只剩下对家里那位悍妻的彻骨恐惧!
“你……你血口喷人!”何其禾声音都在发颤。
“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你少在这儿污蔑好人!”
呵呵,还嘴硬?
徐江心中冷笑。
他融合的原主记忆里,对这位村长的“风流韵事”可是印象深刻。
别看何其禾在村里作威作福,那全仗着他老婆娘家有点势力——他老婆的亲哥哥,可是县衙里的一名捕头!
平日里,何其禾被他老婆管得死死的,跟孙子似的。
也就仗着去县城“办事”的由头,才敢偷偷摸摸去满春院找相好。
原主这小子,以前去县城送货,可不止一次撞见过何其禾鬼鬼祟祟地从满春院后门溜出来。
徐江像是拉家常一般,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