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有他们的处境和思考,经历颇多的君遥早已放下这些。
回去的路上,她和同事说了迹部家的合作意愿,又说了小笠原的事。
老王先是一愣,接着眼神疑惑 ,满脸都是怀疑人生,追问道:“遥队,迹部景吾说小笠原没了?
就是咱们上次住酒店的时候,我以为对方也是间谍,不小心吓到的那个服务员?”
君遥点头:“我看了电子照片,从面相上看,他们是一个人。”
开车的小王骂了一句脏话,纳闷道:“霓虹的娱乐圈怎么比咱们的还脏?”
老王顾不得唏嘘,一巴掌拍他肩膀,开口就怼:“怎么说话呢,一个是祖传发酵的龌龊,加上不断从其他地方学习的糟粕。
一个是不断积累、动态打击的脏乱,虽然都是圈子,但这两个可不是一回事儿。”
君遥倚在后座,赞同道:“确实是这样。要是在网上看到小笠原的讣告,就去随个礼吧。”
看老王点头应下,君遥拿出手机,不防想起刚才的对话。
和国内情况相比,霓虹的艺能界确实是既传统又创新。
保留了越靠近权力地位越高、以及通过搞基彰显男子汉气概和权威的系统性传统。
前者如歌舞伎,江户时代未登台的歌舞伎演员,白天学艺晚上“修行”,被称为“阴间”。
因为皇室、高官的欣赏和捧场,得以从一无所有发展成歌舞伎世家,传承数百年,如今成为名门望族。
后者的传承就更久了,国内流传的“脏唐臭汉”比起这里完全是小清新。
比如传说中的霓虹僧侣和“萨摩性取向”。
萨摩多武士,在男尊女卑、前后辈文化以外,崇尚“男子汉气概”,奉行集体主义,在此基础上进行的男童开始的乡中教育,要求受教育者不能拒绝年长之人。
这种习俗制度下成长起来的人,长大后不仅不会反抗,还会在外出上学、就业的时候,疯狂宣扬并发展这种行为。
——比如早稻田附近因此形成了风气,还被当地百姓拿来吓唬孩子。
这些传统此起彼伏,互相影响,在后世继续发扬光大。
霓虹艺能界除了继承这些,还吸收了阿美莉卡将阶级以下的群体端上餐桌的偏好。
如今的艺能界捡了两边玩儿剩的,勉强算是他们的畸形产物。
君遥脑子里闪过这些地狱梗,转念又想起迹部景吾。
对方在自己面前暗示说相较于那些传统,更支持种花的观念,合作意向比预想中的更强烈,不会跟这种习俗有关吧?
想到迹部景吾的容貌,君遥略有些心虚,呸呸呸,不能预设答案。
尤其是霓虹有很多颇具特色的习俗,预设答案容易迷路。
君遥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敲功德,完了深呼吸,定神看向手机,准备联系琴酒。
发消息前,她先通过胸针上的小玩意儿反向了解琴酒那边的情况。
没有说话声和杂音,是独处的安全环境。
确定这点,她发了一条消息:【黑泽先生,我已经写好报告,就差回国提交了,你要看看吗?】
琴酒:“……”
他看了眼颇有些愉悦的字符,再看看新鲜出炉的亲自给自己做的检测报告,心中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