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处于平原地带,方圆百里无险可守。
但是汴梁的城墙高大坚固,任何人站在汴梁城下,都会对这座坚固的城池有一种敬畏感。
汴梁的外城就有四丈高,内城和宫城的城墙比外城更加高大坚固。
东京的护城河也跟杭州也不同,汴梁的护城河连接着汴河,有七八丈宽,两丈多深。
敌人要想攻击这样的坚城,除了要有必须要攻城工具以外,少于十万人你都没法围城。
方腊绝对不可能通过运河将十万人从江南运送到汴京。
那么只剩了两个可能,一个是他们在汴梁周围暗地里有帮手,另一个是方腊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能够攻破汴梁。
杨元嗣心情越发沉重,这两种猜想不论是哪一种是真相,都非常棘手。
他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汴梁周围有没有什么排的上号的好汉?”
花荣摇了摇头,说道:“朝廷禁军虽然不堪,汴梁周围也有三十多万,况且东京周围全是平原,也没有什么险要之地,哪里容得下绿林好汉?”
杨元嗣点了点头,宋朝再不济,也懂得卧榻之侧,不容他人安睡。
鲁达却突然说道:“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这厮以前在小种领略相公手下当差,有十分本领。”
“后来不知怎地在泽州落草为寇,竟然十分兴旺,据说现在有十万之众。”
花荣也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可是那个自称晋王的田虎?”
“正是此人!”鲁达回道。
杨元嗣不太了解山西的地理,问花荣道:“从泽州到汴梁要多久?”
花荣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急速行军的话,最快半月可达!”
杨元嗣想了想,说道:“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你们两个跟着船队,摸清方腊的落脚之处。”
“上万人马也不是个小地方能够容纳的,我入城入见官家,组织禁军防御。”
花荣抬头道:“主人,禁军不可用,万不得已你还是要以自身安危为重。”
杨元嗣笑道:“放心吧,我想走,十万大军也拦不住。”
三人都笑了起来,各自安歇。
第二天天色微明,三人互相道别,花荣鲁达沿着运河继续追踪方腊船队而去。
杨元嗣却纵马在官道上驰骋起来,那马休养了一晚上,又吃了精饲料,健步如飞。
还不到正午的时候,杨元嗣已经赶到了汴梁。
汴梁一共有十五座城门,其中四座水门。
杨元嗣从新曹门入城,看到大街上还是行人如织,汴梁跟往日一般繁华,心里松了一口气。
守门的卫兵盘查却是无比松懈,有路引腰牌的都是粗略看一眼就不耐烦的挥手让行。
杨元嗣没有路引也没有腰牌,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给了带队的团头。
那团头双眼望天,对着元嗣向里摆了摆手,这种城门防守跟没有差多。
大宋都城毕竟已经上百年没有战争威胁了,一片歌舞升平。
杨元嗣牵马入了汴梁,沿着牛行街直入内城直到枢密院衙门。
衙门口的两个皂衣衙役看了枢密使的虎符大惊失色,他们辨别不了真伪,急忙进了后堂报告。
留守得两个枢密副使飞一般的从内堂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