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淑真走进柜架里,一边走一边问:“小张,你多大了?是党员还是团员?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二十二了,是团员,在生产队入的,我有…”
“来,给你大锤!”
放下大锤,严淑真坐了下来,写着实耗单。
她望着低下头趴在桌边签字的小伙子,严淑真不单看到那又热又红的脸,还感到了喘着粗气男人的味道。
她伸出手来一边摸着他的额头一边问:“怎么脸红,不是生病了吧?姐摸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离自己太近了,他感觉到她身体的清香。
“不热呀!”
除了头不热,整个人都热。
低着头签着字的小张手颤了起来,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梦里相会的姐姐近在咫尺,但他不敢:“姐、我没病,真的没有。”
没敢抬头的小张抬起左手,去推姐姐的手,不想,直接抓到了手臂。
也许,工人手上厚厚的茧,刺疼了嫩嫩的手臂,严淑真虽不躲,但也疼的叫出了声:“哎呀,疼!”
急忙放下手的张广安,抬头看着漂亮姐姐的脸,怔住了。
严淑真感觉到自己脸红了,赶紧说:“没事。”
小伙走后,严淑真望着远去的人,沉寂的心动了起来。
她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她是石沟县十三丈子矿的人,老家不远也就离这50多公里。
但由于没有直通的路回家却很远,上次回家绕两座县城回到的家,用了七个多小时。
回来坐公汽,遇到一铁路筹备人员说,等火车通车就好了,五站地50多公里一个半点就到。
那边十三丈子矿很大,是一家生产铅锌钼有色金属的矿山,厂部所在地在十三丈子,她的家、她的父母就是矿上的职工。
十三丈子矿有很多矿区,清末,日本人探的矿。日本投降前矿山由日本人经营,大量的铅锌钼被日本人运走。
解放后,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矿上工人待遇很好,她从小在矿上长大,对那有很深的感情。
初中毕业,考上矿山技校,技校毕业到矿上工作。
在供应科当了一名保管员,她给矿工最大的印象是大辫。
严淑真个子高近一米七,从初一开始留辫子,参加工作时两根大辫子到屁股上,人高漂亮辫长,在矿上也是一道风景。
很多矿工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她的辫子多美。
工作三年后,通过介绍人,她与一矿工搞了对象。
对象个高、瘦长脸重眉毛,眼睛大身材标准。她很喜欢,但唯一不满意的是他矿工身份。
她想下矿不安全,想让他找个不下矿的工作,他不同意。
入了党,提了干,当上了采掘队二小队队长的他,认为他的事业就在矿下。
矿工下矿工资、补助多,加上又是队长,她也不说什么了。
过一年,她也成为党员,两人信心满满的期待美好的明天。
盛夏的一天傍晚,对象来到她家,家里人都去她姥姥家,参加表哥的婚礼去了,她工作太忙,请假没批准,没去成。
对象来时,她才做完饭。
对象带来一个烀好的猪肘子和一瓶酒,告诉她升官了,升为采掘队副队长。
那天,酒喝多了,他看对象脸红了。忙说:“别喝了,脸红了。”
“不是喝多了,是兴奋...”
“怎么兴奋?”
对象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指着裤子。
两人缠绵一夜...
但快乐是短暂的这句话,对每一个命途多舛的人都一样。
二十天后,一个噩耗,让她晕倒了,采掘区冒顶,他死了。
之后的一个月,严淑真没有来月经,她以为因悲伤经期乱了。
两个月没来,她紧张了。请假说肚子痛,去了锦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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