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不是全部,对吧?现在,你是怎么一直逃脱而不被抓住的呢?还有,你怎么能如此自信地独自站在我面前?想不想听听我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有趣假设?”
“你把我叫到这儿,就是为了主持这个问答节目吗?”
“这不是你的身体…… 对吧?这属于别人,对不对?你的能力实际上还包括‘远程控制’。就像我用幻象控制傀儡一样,你是个‘操纵者’,控制着你刺伤的人。”
“……”
她被识破了。
在远离仓库的某个地方,无面者的真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她的秘密就这么轻易地被揭开了。
羽化能力是一种超越常规认知的力量。
预测别人的羽化能力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一种羽化能力都基于荒谬的条件和不可预测的能力。
也没有任何学术领域或学派系统地研究和记录羽化能力。
因为那只是无用的推测——没有实际应用价值的空洞猜想。
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猜到了呢?
她从哪里获得了这种广泛得几乎难以理解的洞察力?
难道她活了几个世纪,一直在想象和剖析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同时…… 切开尸体?
“我见证过许多战斗——紫色和黄色巨人的交锋,通过后方战术指挥化解危机,以及与催眠的强大控制进行的斗争……”
凯伦回忆起这些愉快的回忆时,笑容加深了。
她是在虚张声势吗?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但如果假设这次对话是真实的,那意味着……
关于疯狂巫师的公开信息如下:
他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因其非凡的天赋引起了塔主们的注意。
他加入了紫魔法塔,在隐居一段时间后,最终在世界上崭露头角。
但如果这不是全部的故事呢?
“吞噬恐惧的尸花”是通过借用他人的身体复活的。
如果疯狂巫师也是如此呢?
突破罗迪厄斯的防线,施展与其年龄不符的魔法力量,甚至他在政治活动中的手段如此娴熟,以至于立刻在二王子的派系中占据了核心地位……
那种令人不安的知识和洞察力。
如果他实际上是一个几百岁的女巫,一切就说得通了。
无面者操纵她的傀儡露出嘲讽的笑容。
她轻蔑地笑了起来,装作自信满满,就像一个观众在嘲笑小丑的表演。
“这故事真有趣。那么,真正的对话什么时候开始……”
咔哒。
舞台灯光熄灭了。
乌云突然聚集,遮住了阳光。
从天花板缝隙射进来的光线消失了,仓库被一种不自然的、压抑的黑暗笼罩。
在阴影中,一双深红色的眼睛发出不祥的光芒,仿佛能剖析所有的欺骗,揭示出真相。
“这才是真正的对话。一个警告。”
“……”
“我知道你所不知道的,我能做你做不到的。有时候我甚至可以是一只残忍的小猫。但现在,我会做一个绅士。退回去,把手缩回去,雷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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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仓库门轰然被撞开。
一位身着银甲的骑士满脸急切地冲了进来。
“——凯伦!!”
“西——西塞尔!你怎么找到…… 西塞尔,快离开这儿!我没事的!呃啊?!”
“……”
一阵停顿。
仅仅几秒钟。
然后一切都变了。
瞬间,站在无面者面前的大巫师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无面者的大脑一片混乱,努力想要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这是怎么……
自从听说凯伦被绑架后,西塞尔就一直没脱下过她的铠甲。
她需要做好准备,一旦收到任何消息就能立刻行动。
她把双手巨剑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以一种有纪律的姿势等待着,确保自己的身体不会倒下。
她陷入了沉思。
在时间的重压下,思考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无数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此起彼伏,但最终总是归结为两个担忧:凯伦的安全和她的最后一片叶子。
只剩一次挥动的力气了。
也许医生错了。
也许不知怎的,她还能再鼓起一次力量。
短暂的希望之光让她振作起来。
但如果下一次挥动真的是她的最后一次…… 那又怎样呢?
她的生命就会这样结束吗?
这些问题折磨着她。
她能听到脑海中有个声音。
仿佛某个邪恶的存在察觉到了她内心的动荡,想要加以利用。
她感觉仿佛能听到一个无辜年轻女孩在她耳边低语。
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放弃,然后逃跑呢?
“不。这不是我愿意做出的选择。”
为什么呢?你已经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为什么不消失在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在一个小村庄里当一名舞者,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我会很开心。但我会后悔。”
如果你死了,就不会有遗憾了,一切都会结束。
“……”
这些低语很有说服力。
如果她死了,就不会有遗憾,也不会有牵挂。
但那么,她为什么如此甘愿冒生命危险呢?
是像一直以来那样出于惯性吗?
她只是在沿着别人期望的道路艰难前行,盲目地朝着他们目光所指的方向前进…… 吗?
“不。不。我的决心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已经改变了。
所以她忍受着。
她忍受着一切,坚信在挣扎的尽头会有幸福等待着她。
她将自己的每一丝灵魂都倾注在对荣耀的追求中,赢得了名声,填满了那面“荣耀之墙”。
然而,这面墙似乎永远无法真正填满。
“因为每次我填满它,这面墙就会变得更大。它不断地延伸。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即使我去屠龙或者劈开天空,‘荣耀之墙’也永远无法真正被填满……”
尤伦斯托女伯爵永远不会满足,她会一直用画笔重新描绘那面巨大的墙。
这就像无间炼狱的惩罚,会一直持续到死亡。
这位逐渐被这无情循环吞噬的女骑士,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然后她转移了目光。
“很奇怪,不是吗?尽管我获得了所有的赞誉,但我从未感到过快乐。现在我明白了原因。我试图填满的那面墙…… 从来都不是我的。那是我母亲的‘荣耀之墙’。”
当她再次看去时,她看到了别的东西——一小堆脆弱的泥土。
那是她自己的墙,如此渺小,以至于几把荣誉就能让它感觉完整,却又如此脆弱,仿佛一脚就能将它踢倒。
“现在,我要填满我自己的‘荣耀之墙’。而实现这一目标的第一步就是拯救我的朋友凯伦。如果我能把那枚奖章挂在我的墙上…… 我愿意为此冒生命危险。”
这就是原因。
即使“勇气锦标赛”决赛的召唤与揭示凯伦位置的报告同时到来,西塞尔·尤伦斯托也没有动摇。
她对赢得锦标赛没有兴趣,也不想获得英雄的称号或延长自己的寿命。
她现在所追求的是拯救朋友的荣誉。
西塞尔把双手巨剑扛在肩上,坚定地站着。
她面前的道路清晰可见,而这次,她所追求的荣耀是属于她自己的。
“等等我,凯伦……”
这位骑士踏上了营救公主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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