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祝蕴灵说。

西恩立刻放出精神体，玻璃章鱼在空中舒展触须，焰心沉默地召出火炬，只是火焰比平时弱了几分。

"焰心？"祝蕴灵皱眉。

"属下没事。"他声音很平。

演习开始，西恩兴奋地冲在最前面。他的精神触须精准地探查每个角落，时不时回头冲祝蕴灵笑。

"左侧安全！姐姐跟紧我！"

焰心始终落后半步，火焰谨慎地护在祝蕴灵身后，却不敢靠太近，有次祝蕴灵差点被模拟攻击击中，焰心的火焰猛地窜起，又在碰到她衣角前急刹车。

"焰心！"祝蕴灵转身抓住他的手腕，"你今天怎么回事？"

焰心的手抖了一下，眼睛盯着地面："属下...失职了。"

西恩跑回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焰心哥哥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焰心挣开祝蕴灵的手，"继续训练吧。"

结束后，祝蕴灵让西恩先走，训练场只剩下她和焰心。

"现在能说了吗？"她问。

焰心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属下只是...在想一些事。"

"什么事？"

焰心突然单膝跪地："属下请求调离护卫队。"

"什么？"

"我做不到..."他的声音发颤，"看着他们随便碰您，看着西恩对您撒娇...我快疯了。"

祝蕴灵愣在原地。

"我知道这很可笑。"焰心苦笑，"身为虫族护卫，我们除了保护好您，我们也会心生妄念，每次靠近您，我都要用尽全力控制自己。"

“可那些人类哨兵不同，他们可以随便表达感情。"他突然抬头，眼睛发红，"喜欢就说喜欢，想靠近就靠近。但我们..."

祝蕴灵愣住了，焰心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连保护您都要计算距离。"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蒋秉熄可以明目张胆说喜欢您，西恩可以随便抱您...可我连看您太久都不敢。"

祝蕴灵蹲下身，强行掰开他流血的手掌："傻子。"

"您不明白。"焰心红着眼睛抬头，"每次您对我笑，我都想...都想..."

"都想什么？"

"想把您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他痛苦地闭上眼，"这种肮脏的心思，配不上您。"

祝蕴灵突然吻了他。

焰心僵住了，连呼吸都停止，这个吻很轻，一触即分。

"现在呢？"祝蕴灵耳尖通红，"还觉得肮脏吗？"

焰心的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都在发抖，祝蕴灵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觉到了吗？我也..."

话没说完就被紧紧抱住，焰心抱得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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