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继续说:“大丫头打小就是这个性格,从军区大院到省委家属院都一个脾气。看什么不顺眼上去就开骂,对方要还嘴,就动手打人。”
丁桦茹辩解道:“我可没有这样,只是偶尔有过。”
老爷子笑道:“你就不要辩解了,在这里可没有外人啊。呵呵,军区大院你是大姐头,省委家属院你也是大姐头。到了干校,那个造反头子叫张五什么的,被你打了多少次了?”
众人笑得已经不行了。
丁桦茹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叫张五德的。”
老爷子回道:“对了,叫张五德,你叫他张无德。那小子可坏了,见人不顺眼就给你穿小鞋。那时你妈身体不好,你自愿去干校陪你妈。那张五德给咱穿小鞋,你和他理论,没说几句,就扇了人几个耳光。后来一次是他们三个男的打你,被你一个人揍得鼻青脸肿。”
丁桦茹觉得当着小辈这么说有点难为情,说道:“那次他们三个男的,没有思翰帮我,我怎么打得过他们,早吃亏了。”
老爷子觉得也要给女儿留点面子,说道:“也是的,那次是思翰帮你来着,不过后来让思翰吃了一些苦头。但是从此之后,再没人敢惹你,也没人给咱穿小鞋了。”
丁桦茹开心道:“就是嘛,那些坏分子,不收拾他们,还有天理啊。”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太好意思,连忙让林昕几人多吃一点。
老爷子又说道:“后来落实政策了,我问你想上哪儿去工作?你问我哪个单位可以抓坏人,我说要不公安,要不纪检。公安是什么坏人都抓,但纪检只抓干部。你说就去纪检,说那些年月都是干部坏了,所以搞得社会这样。然后你就去了纪检,到了纪检,你可是如鱼得水啊,犯了多少次错误,都是上面刘伯伯他们保住你的,否则你工作早丢了。”
丁桦茹不屑地说:“那是因为那些人犯错误,干了坏事,还贪了钱,已经有证据了,还不交代,我一气之下就揍了他们。”
众人纷纷给丁桦茹点赞。
老爷子摇摇头对林昕说道:“林昕,你这婆婆对你脾气,也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就是喜欢蛮干。九几年的时候,她把一个地级市的副书记在审问室揍了一顿,把一个大男人打得哇哇直哭,也不考虑后果。”
丁桦茹回道:“我就没考虑后果,他不交代就得挨揍,我打得还轻了呢。”
众人又是纷纷给丁桦茹点赞,丁桦茹不好意思让众人多吃。
老爷子无奈道:“你是不考虑后果,大不了被处分,可是你让刘伯伯他们怎么办?唉!不过这也是有效果的,后来但凡干部有问题,不交代的,纪委的人就说让丁大姐来跟你谈谈,对方立马就交代,听说到现在纪委的也是这么说的。”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林昉想到和自己姐姐一样的话:姐早已不在江湖,可姐的传说还在江湖,这个婆婆太彪悍了。
丁桦茹不耐烦道:“好了,爸,吃饭了,林昕不让你喝酒,你就挤兑我。”
老爷子笑道:“我这是在夸你啊,在家里如果没有你啊,可能早出事了。松柏小时候多皮啊,学习也不好,这一点成钢像他老子。松柏就怕大丫头,他一皮一捣蛋,大丫头就给他一顿揍。有时还追着满院子跑,这事你们可别说啊,好得现在松柏是一个干部。”
众人均不会向外说的。
老爷子又说:“松楷从小就比较乖,学习也好,只是没赶上好时候,唉!”
丁桦茹说道:“好了,爸,不说了,吃饭吧。吃好了,我还要跟着林昕去严县呢。”
丁松楷也说:“是啊,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老爷子说:“那就吃饭吧,吃好了,你们去严县。”
不喝酒的饭局就是快,二十分钟不到众人便吃好了。
丁松楷又拉着林昉出门抽烟,对林昉说:“这几天GL8到了几台新车,三个颜色,银色、黑色和深蓝色,普通版二十六万八,豪华版二十九万八。能给你便宜二万八,上税和上牌要三万来块。”
林昉回道:“那就豪华版的,银色的,我明天过来提车可以吗?全款。”
丁松楷看了林昉一眼:“这么着急啊,哦,你们明天要去严县,可以,我帮你选好车,你明天什么时候到?”
林昉回道:“明天下午三点左右,等媛媛她们下课。当天上牌、缴税和办保险来得及吗?”
丁松楷说:“有点紧张,你最好明天上午过来,办好了再去找媛媛和岚岚。”
林昉想着第二天上午还要考科目一呢,便说道:“就明天中午过来,地址在哪里?”丁松楷便把地址告诉林昉,然后又问道:“我们单位让我问问你,你们学校是不是要买天海宾馆啊?拿来搞科创园?你跟我说说怎么一个情况。”
于是林昉把科创园的规划跟丁松楷说了说,丁松楷说:“向阳片如果能拆出200亩地,可是有20来万方的房地产项目,一半做住宅也有10来万方,可以卖到3个多亿的房子。但是这拆迁安置费,要7个多亿啊,怎么算都不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