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索性伸手捉住她小手,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拉到身边来。
“若她还是放不开,也不要紧。届时我再派人来,将您老接过去就是。若她在府里不习惯,我便送她出来与您老一起住着就是。”
封氏这便欢喜起来,“若能如此,那自然最好不过……”
可是香菱却是轻唤一声,“娘!不可!”
这回便连封氏也愣住了。
香菱怯生生抬眼看贾琏,又羞又愧,欲言又止。
贾琏便眯了眼,手指烦恼地转动扳指儿,“莫非,你心下倒对那薛大傻子还有情愫?割舍不下他?”
香菱又羞又急,已是落下泪来,“倒也不至于是情愫……”
“只是,我也是个傻子。自打嫁给了薛大爷,便一门心思里都只想着他一个人罢了。自古以来都说女子要从一而终,我知道他不是良配,更不是个好的归宿,可是我傻,心里却已经只认定了他一个。”
贾琏心下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反倒是晴雯在旁听见了,“哈”地一声,一拍掌便上前来抱住香菱,“你这样才好!”
晴雯说着瞪了贾琏一眼,“总不能因为他帮你母女团聚,就这么不顾名分地跟了他。回头若是他因此叫人给骂了,那你不反倒成了红颜祸水?终究人家贾家和薛家是亲戚,打折骨头连着筋,可咱们又算什么呢,不过是锦上添花,一旦颜老色衰,人家说舍就舍了,咱们又何必要担了那「朝秦暮楚」、「不贞不洁」的恶名去?”
香菱哽咽点头,“姐姐说的正是如此。”
封氏见贾琏满面怅然,难过得当场便想双膝下跪,“是我们没有福气,辜负琏二爷这一番深情厚谊。”
鸳鸯便也瞟了贾琏一眼,眼底神色颇有些复杂。只是她什么都没说,只上前来扶住封氏罢了。
贾琏又在大如州住了两日,这便向封氏告辞。
“铺子那边的经营您不用犯愁,我从金陵我们家老宅那边调来两个机灵的买办,您进货送货,或者在外谈生意的事,尽管交给他们去办就是。”
“至于您这和绣庄未来的方向,我也请晴雯帮着看好了——建议您的绣庄日后专攻香袋儿一宗。”
“一来,因为有苏州绣娘比着,大如州这边的绣品不易被人承认。所以您要避开苏绣的专长品类,而转供苏州绣娘们不屑去做的零碎小项——苏绣最擅长的是双面绣,于是她们更多的是绣屏、衣料、宫扇等大宗,偏香袋这类小物,因用不到双面绣,又不容易展现精细技法,于是她们极少做,索性您拿过来,做专做精。”
“二来,京中反倒对香袋的需求极大。上至宫中,从皇上、后宫主子们逢年过节的赏赐,到日常身上佩戴、床帐里压帐等,全都离不了。宫中如此,大臣、商贾无不效仿,于是京中每年香袋耗费无数,您若能做精,来日不愁拿不到京中的大笔订单。”
封氏欢喜极了,可是再回想前日情形,这便又是落泪:“我们母女,愧对琏二爷……”
贾琏却压低声音:“我再问您一遍,若是不管她自己怎么想,但从「父母之命」来说,您是否愿意将她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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