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下又是一叹:大家伙聊的是不管怎么着都应该给贾珠好好办个丧仪,可是贾政关心的依旧还是不能叫人知道凶手是他。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这事儿在贾政这儿是不存在的。
其实贾琏原本知道贾家的父亲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个个儿对儿子都是家暴狂。可是话又说回来呢,贾赦虽然成天也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未来还会因为石呆子的扇子给他打得脸上挂彩;贾珍也是对贾蓉随意打骂,教训起来就随便叫下人往贾蓉脸上吐唾沫的。可问题是,人家俩没真把儿子给打死啊!
反倒是这个看似最为温润儒雅的贾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啊!
贾琏叹口气,“那还能想什么招儿呢?难道说珠大哥是病亡?又或者说珠大哥是因为落榜了,一时想不开,自己上吊了?”
贾政忽然冷静下来,冷静得有点可怕。
他缓缓起身,“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我自有主张。不出今晚,必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夜色深浓。
城外一挂马车上,贾瑞和秦钟并肩而坐。
今日两人都来宁国府给贾敬祝寿,但是今天却不是学堂的休沐之日。贾代儒那老儒管得倒严,叫他们两个祝寿完毕之后,当晚必须回学堂去。
郊外没有灯光,天色就更显得黑。
幸而才过中秋没几天,天上的月亮还是大亮的,兼之秋高气爽,天上几乎没有云翳遮挡。
这便将这郊外的田野染得一片银白,虽则夜晚,却也影绰绰能看见周遭景物的轮廓。
秦钟缩着脑袋,想着今天被贾琏给搅黄了的好事;贾瑞则满脸笑眯眯,回忆着中途遇上王熙凤的美事。
两人都在想着女人,反正没一个想着今天刚死的贾珠。
荣府出了这么大事,他们两个却都觉得跟自己一点关联都没有。
可秦钟倒也罢了,毕竟他只是姻亲,他姐姐还只是宁国府的,又不是荣府的;可贾瑞却好歹还是贾家子孙,又跟贾珠是平辈,本该打折骨头也连着筋。
可是他心下却想:他们那一家子是本支儿,想尽了荣华富贵,也没让我捞着喝一口残羹的,他死便死了,我看着心下解气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又哀悼他去!
况且他也对贾珠痴恋王熙凤的事有所耳闻,今日正肖想着王熙凤呢,就更觉得贾珠死得叫他痛快!
秦钟想了一会儿智能儿,不得不接着又想到了贾琏交给他的差事。
他撩开车帘看外头。眼见着道路两边已经开始出现了坟圈子。
不过这些坟圈子却不是贾家的祖茔,而是周围百姓的普通坟墓,一个包一个包的,不高也不大,随处地散布在田间地头上。
这便是已经到了贾琏嘱咐他的地界儿。
他忙左右仔细打量,远处田地间隐约约亮起幽光。
秦钟便猛然一拍腿,“哎哟?那不是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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