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很苦啊,也很忙碌的。
不是农忙的时候还得到城里打点零碎的工赚钱养家,哪有这么多时间去同情别人?
再者,他们每日都忙忙碌碌的,顾着自己的生活,哪里会有时间了解这些。
他们也不知道张老大的女儿在哪啊,每日问他们有什么用呢?
阿青说,后来,张老大一过来,村民们就跑,他或许也觉得没有意思,于是慢慢的,也开始往城门口跑,继续打探消息……
阿青提起这些的时候,对张老大也喜欢不起来。
他与柱子当初和二狗一起去干活,有两次回去的时候,还见过张老大打二狗,说他没有尽心找他的女儿。
但是之后,他又愧疚地道歉,让阿青和柱子总觉得很矛盾,很不知所措。
总的来说,阿青还是觉得张老大不可理喻。
明明就是没有路费,所以二狗才需要拼命赚路费,再者,他也没有放弃找人啊,他们见二狗找很多人问过情况,也会时常到人多的地方听他们聊天。
都丢了这么久了,要找人不就是大海捞针吗,二狗还能怎么办?
他还与柱子一起帮忙找过,同样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元凝也觉得张老大实在是不识好歹。
二狗赚路费,不可能是第一次,或许他们每到一个地方,路费都是二狗赚来的。
张老大与其说养了二狗这么多年,不如说是他利用了二狗这么多年。
就他腿脚不便的情况,他们奔走的那十几年,不依靠二狗,如何过?
结果,他不仅没有因此对二狗好,回到自己的家中后,甚至想要榨干二狗最后的价值。
二狗,不,她现在更加膈应这个名字了,他姓褚,无论是叫九知还是他哥在北境找她,与她提过的褚之,都比这个名字好!
既然张老大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应该一路走到头,如今又缠上来,凭什么?
见张老大不说话,元凝面色更冷:
“据我所知,二狗的养父早就回到了家乡,他家在青城那一片,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江城?老人家,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想要冒充别人去讹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声音幽幽,然后就见张老大面色更加惨白,摇摇欲坠。
好一会,他焦急解释:“不,不,这位小姐您误会了,我没有冒充别人,我没有讹人,我就是张老大,我没有骗人……”
元凝没有继续听他辩解,打断他:“怎么可能,九知的养父就算再不好,但是我也知道,他在家乡好好过得惬意的晚年生活呢?
找到了女儿,又被家中接纳了,恐怕如今正在享受天伦之乐,哪会出现在这,而且还……”
她上下打量张老大,眼中质疑,很明显,张老大也知道自己如今形象狼狈。
他觉得难堪,但是,他没有怪元凝,却又抬头看了褚九知,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怨恨,又有一丝委屈。
元凝……
她觉得这老头的眼神就很膈应人,他怪谁呢,又不是褚九知害得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