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惜看着蓝绤脸上的红印,心中怒火中烧,她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殷妙菱,说道:“殷侧妃,你太过分了。蓝绤是本宫的贴身宫女,就算她有什么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这样动手打人,属实太过分了些。”
殷妙菱见刘子惜动怒,也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强撑着说道:“刘子惜,你别忘了,我是太子的侧妃,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刘子惜冷笑一声,说道:“殷侧妃,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侧妃,就应该明白尊卑有别。本宫作为太子妃,有权处置你这样的行为。从今天开始,你被禁足半个月,并且罚抄宫规十遍。蓝绤,你跟我走。”
说完,刘子惜扶着蓝绤,转身离开了。殷妙菱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又气又恨,但又无可奈何。
殷妙菱被禁足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殷羽悠的耳朵里。殷羽悠听着身边宫女绘声绘色的描述,也只是当作乐趣听听。
虽然殷妙菱是自己的妹妹,而且被太子妃重罚,但毕竟自己的这个妹妹不长眼,这次就当长个教训。
“这妙菱也是糊涂,太子妃岂是她能随意挑衅的。”殷羽悠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
身边的贴身宫女轻笑道:“良娣,这殷侧妃平日里嚣张惯了,不撞撞南墙,怕是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殷羽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她呀,空有一身的骄纵,却没有半分的脑子。也不想想,太子妃虽是和亲公主,但既然能稳坐这东宫之主的位置,又岂是好惹的。”
正说着,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行礼后说道:“殷良娣,太子殿下有请。”
殷羽悠微微一怔,随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本宫这就随你去。”
来到太子的书房,殷羽悠盈盈一拜,“殿下。”
南记坤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听说殷侧妃被太子妃禁足了,你可知道此事?”
殷羽悠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回殿下,臣妾也是刚刚听闻。妙菱妹妹行事莽撞,冲撞了太子妃,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还望殿下不要为此事烦心。”
南记坤看着殷羽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倒是看得通透。殷侧妃平日里就爱争强好胜,此番受罚,若能收敛些性子,倒也是好事。”
殷羽悠抬眸,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浅笑,“殿下英明。妹妹若能借此改过自新,日后也能更好地侍奉殿下。”
太子点了点头,“你能有如此心胸,实属难得。最近宫中琐事繁多,孤心中烦闷,你就多陪陪孤。”
殷羽悠心中一喜,赶忙应道:“能得殿下青睐,是臣妾的荣幸。臣妾定会好好侍奉殿下,为殿下排忧解难。”
此后几日,殷羽悠一直陪伴在太子身边,或为他研墨,或陪他下棋,将太子伺候得十分舒心。而被禁足的殷妙菱,在自己的小院里又气又急,每日都盼着禁足的日子快点过去,好去找刘子惜算账。
然而,当殷妙菱得知这几日殷羽悠一直陪伴在太子身边,且深得太子欢心时,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间燃起。
“哼,殷羽悠这个贱人,竟然趁我被禁足的时候讨好太子。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殷妙菱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爹爹的,让爹爹好好教训殷羽悠。
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劝道:“侧妃娘娘,如今太子妃不好惹,你还是先收敛些,别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殷妙菱瞪了丫鬟一眼,“住口。本妃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定要想个办法,把太子的心重新夺回来。”
南记坤携着殷羽悠漫步在东宫花园中。此时正值暮春,园里繁花似锦,落英缤纷。殷羽悠一袭淡粉宫装,发髻高挽,插着几支珠翠,在花丛中巧笑倩兮,更衬得人面桃花。
南记坤看着眼前美景佳人,他指着一朵盛开的牡丹,笑着对殷羽悠说:“这花娇艳欲滴,恰似你一般动人。”
殷羽悠脸颊绯红,娇嗔道:“殿下就会打趣臣妾。”
走着走着,他们远远瞧见一座亭子,刘子惜正坐在亭中,悠然品茶赏景。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素色的长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淡雅。南记坤眼神微微一动,对殷羽悠说:“过去与太子妃打个招呼。”
殷羽悠心中虽有些不悦,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随着南记坤朝着亭子走去。走近后,南记坤带着殷羽悠踏入亭中。
刘子惜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冷漠疏离向南记坤行了一礼,轻声道:“妾身见过殿下。”
南记坤看着刘子惜,温和地说:“太子妃在此品茶赏景,倒也惬意。”
刘子惜淡淡回应:“园中景色宜人,妾身便来此散散心。”
殷羽悠笑着上前,福了福身,说道:“太子妃,这园中花开得正好,殿下便带臣妾来赏花了。”
刘子惜目光扫过殷羽悠,神色平静,“殷良娣有殿下相伴,自是极好。”
南记坤继续说道:“这两日着实忙碌,还好有殷良娣在身边陪着,帮孤处理了不少琐事,让孤轻松了许多。她心思细腻,把诸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子惜心中有些不悦,本不想搭理,只是礼貌性地轻抿嘴角,微微点头。
可殷羽悠却像是得了鼓励,笑着接过话茬:“殿下日理万机,臣妾能在旁略尽绵力,也是臣妾的福气。这两日臣妾与殿下一同处理事务,日夜相伴,殿下的睿智让臣妾钦佩不已。”
南记坤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殷良娣不仅聪慧,还善解人意,孤烦闷之时,她总能说些趣事逗孤开心。”
刘子惜冷冷地看了殷羽悠一眼,心中暗忖这殷羽悠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实在是不知分寸。但她身为太子妃,还是强忍着怒意,淡淡地说:“看来殷良娣深得殿下信任,能为殿下分忧,也是东宫之幸。”
殷羽悠越发得意,继续说道:“殿下为了东宫之事劳心劳力,臣妾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与殿下相处的这几日,臣妾也学到了很多。殿下的谋略和远见,让臣妾受益终生。”
南记坤笑着看向殷羽悠,眼神中满是欣赏,“殷良娣如此用心,孤自是看在眼里。待日后有机会,定不会亏待于你。”
刘子惜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她虽表面平静,但心中的怒火已经在熊熊燃烧。她强压着情绪,站起身来,说道:“殿下与殷良娣相谈甚欢,妾身就不打扰了。园中风大,妾身先回宫了。”
说完,刘子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亭子。殷羽悠看着刘子惜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南记坤看着刘子惜的背影,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继续与殷羽悠在亭中赏花闲聊。
刘子惜站在东宫的庭院中,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心中却是一片纷乱。她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去睿王府找秋沐,哪怕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蓝绤在一旁看着刘子惜坚定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知道秋沐这几日确实是有事未归,昨日没有等到,今日恐怕也不会在。
她试图劝说刘子惜:“娘娘,秋沐这几日定是有事情还没有回来。昨日没有等到,今日恐怕也没在,不如我们过几日再去睿王府找郡主。”
然而,刘子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去睿王府等阿沐。。”
蓝绤见刘子惜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坐上马车,朝着睿王府的方向驶去。
管家见刘子惜来了,快速行礼,恭敬道:“太子妃娘娘大驾光临,实乃我睿王府之荣幸。”
刘子惜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本宫前来,是找德馨郡主,烦请通报一声。”
管家忙应道:“郡主这几日有事外出未归,尚未回府。”
这太子妃都连续来找德馨郡主好几日了,可惜德馨郡主眼下根本就没回来过。
刘子惜心中微微一沉,但脸上并未露出过多失望之色,只是说道:“既如此,本宫便在此等候郡主归来。”
与此同时,一名侍卫匆忙赶到逸风院,单膝跪地,急切道:“王爷,太子妃又来找郡主了。”
南霁风正坐在书案前翻阅书卷,闻言蹙眉,稍作思忖后下令道:“太子妃找德馨郡主定当有事,不用多管。若太子妃有其他需求,按规矩好生招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