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明见状,只得也套上马皮竹甲,挺着长枪跟着冲下去,只留沈宁带着十五名火枪手朝着下面射击,
待众人冲到下面时,潼关的一百多军兵都骑着马向西边跑了,
只剩下二十多人因找不到马骑的士兵,在后面慢慢跑,
却被孙文宇和拓跋义律追上,一阵刀砍枪刺,全部了账。
孙文宇提着滴血的刀,一脸兴奋地回来,对李晓明笑道:“真真是个好买卖,
前些日子在匈奴营中天天闷死了,今日总算过了个瘾。”
拓跋义律对孙文宇笑道:“可惜事发仓促,还不及准备,要是能提前布置一番,
在西边堵住他们退路,当可尽歼来敌。”
只有李许默不作声,李晓明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咱们打了胜仗,左将军殿下怎地看起来闷闷不乐?”
李许苦笑道:“虽是打了个胜仗,但咱们处于潼关与函谷关之间,两边均无其他出路,
若是潼关之兵再来,或是与函谷关守军通了信,咱们只怕要被胡同里捉驴——两头堵了。”
孙文宇笑道:“殿下多虑了,此地地形不利于大军展开,
就算是来个千把人,咱们只需居高把守,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
拓跋义律沉吟道:“虽是如此,但也需谨慎,咱们得走的快些,防止他们派骑兵与函谷关守军通信。”
李晓明说道:“既是这样,咱们赶紧打扫战场,生火做饭,吃了饭连夜赶路。”
于是大家都行动起来,昝瑞领着些人生火做饭,
其余人收集战利品,将死人身边的军械、身上穿的甲胄,都收集起来堆到牛车上,
可惜有二十多匹战马被铅弹打死了,活马只得了十多匹,
众人光剥马皮就忙活了一个多时辰,
李晓明见拓跋义律,正指挥着一群人搬运敌兵的尸体,以为他要将死人葬了,
不由得心想:“没想到大单于外表看着冷酷,心地倒也善良,到底是个信宗教的。”
哪知刚这样想着,却见拓跋义律又下令,让众人将尸体的头颅斩下,
一时间遍地血污,血腥之气弥漫,令人作呕,
斩下的头颅和四、五十具无头的尸体,都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道路中间。
又将主将蒋英的破烂尸体扒光,头颅、手脚都挂在道旁的树上,形状十分可怖。
拓跋义律向众人笑道:“那潼关军兵没了主将,还能有几人肯拼命?
待他们来到此处,看到此景,必然心惊胆寒,就算追上咱们,估计也毫无斗志了。”
李晓明看的咋舌,不过这蒋英心肠歹毒,欲杀害众人,还色迷心窍,想打郡主的主意,
也着实是死有余辜,
众人吃过了热饭,骑马、驾车连夜向东急行了四、五十里,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众人筋疲力尽,都顶不住了,连战马嘴里都喷出白沫了,
李晓明和拓跋义律让大家在原地休息,
二人一起骑马向东而行,见前面有一处落差很大的大沟渠,沟底还有浅浅的溪流,
翻过沟渠,对面古道两边的高岗上,是绝佳的防御点,
纵使有上千敌兵追来,只要守住沟对面的两处高岗,谁也过不来。
二人这才招呼大家过来,费了一番功夫,将牛车,马车拖到了大沟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