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崛起

第511章 联军的崛起(2 / 2)

莽达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汉字数字,突然哑口无言。

他带来的珠宝在阳光下闪烁,却不及张又鸣桌上那本《新大明律》的分量重。

离开指挥部时,他听到训练营传来读书声,那些曾经属于他的缅甸士兵,此刻正齐声念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夕阳西下时,张又鸣站在高台上,看着联军士兵在操场上进行夜间格斗训练。

特冷的山民与白古的船夫扭打在一起,嘴里却喊着汉语的 “一二三四”。

他知道,这些士兵的拳脚里,已经有了大明的影子;而那些被汗水浸透的汉字课本,正在悄悄改变这片土地的命运。

远处的丛林里,吴三桂的探子正躲在树后窥视,却不知他面对的,已不再是一盘散沙的南亚土着,而是一支被大明文化武装起来的虎狼之师。

晨曦刚漫过联军大营的辕门,张又鸣的军靴已踩响了操场的碎石路。

他披着件玄色夹袄,领口还沾着昨夜批阅文书的墨痕,远远望见郑大虎正拎着个特冷士兵的耳朵往队列里塞。

"怎么回事?" 他扬声问道,声音在晨雾里荡开。

郑大虎松开手,那士兵捂着耳朵立正站好,灰布军装的袖口磨出了毛边。

"这小子叠被子像团烂棉絮,还敢顶嘴说在山里睡惯了草堆。" 郑大虎的烟袋锅在掌心磕得邦邦响。

张又鸣走到士兵面前,指尖拂过他军装上歪歪扭扭的布扣 —— 那是特冷山民惯用的结绳方式。

"特罕,对吧?" 他忽然用缅语叫出名字,见士兵惊讶抬头,便拿起军被示范,"你看,这被角要像你们设陷阱的绳扣,棱角分明才能困住猎物。"

士兵眼睛一亮,手忙脚乱地跟着叠。

张又鸣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心里却在盘算:这些山民野性难驯,得用他们熟悉的事物来引导。

就像教他们认字时,把 "枪" 字拆成 "木" 和 "人",还有一个板机,一扣板机,“呯”。 这样很多人就认识了枪这个字,比死记硬背管用。

"将军,您这法子真神。" 郑大虎凑过来说,烟味混着汗味扑过来,"昨天教他们队列,说 ' 横看要像山脊线 ',立马就齐整了。"

张又鸣没接话,目光落在操场边缘 —— 三个白古士兵正用木炭在石板上画战船,旁边围着十几个脑袋,嘴里念叨着刚学会的 "舰炮 " 等字。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从怀里掏出水瓶,里面是李奇托人带来的广东凉茶。

喝着微苦的茶汤,想起临行前大帅的嘱咐:"征服土地易,征服人心难。" 此刻看着这些肤色各异的士兵,终于懂了这话的分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午时的阳光晒得帐篷发烫,士兵正把割来的禾草垫在帐篷上遮挡阳光。

张又鸣正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划,周通掀帘而入,带来股潮湿的泥土味。

"将军,木邦使者又来了,说国王愿意送五百担粮食当军饷,只求联军帮着守粮仓。"

"让他把茶叶拉去军需处。" 张又鸣头也不抬,笔尖在 "东吁" 二字上重重一点,"告诉使者,想守粮仓可以,派三百人来学火器操典,学成后我让他们去守粮仓。"

周通刚走,军需官王六就抱着账册进来,脸色发白:"将军,白古营的粮米掺了秕糠,赵勇把负责押运的白古官吏捆来了。"

张又鸣放下笔,指节在账册上敲了敲:"带进来。"

那官吏穿着绸缎长袍,见到张又鸣便跪地磕头,嘴里喊着 "上国饶命"。

张又鸣却让人搬来两袋米,一袋是掺秕糠的,一袋是干净的,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说:"大明的军饷,一两银子换十斗干净米。谁再敢克扣,就用这袋秕糠喂他。"

官吏吓得尿了裤子,被拖下去时,张又鸣忽然对王六说:"把干净米分给白古士兵,让他们知道跟着大明有饭吃。"

他看着士兵们眼里的光,心里清楚:这些人跟着谁,不看国号看实惠。

傍晚时分,落坑的苏莱曼派人送来封信,说西班牙人又在港口外徘徊。

张又鸣回信只写了四个字:"开炮示警"。他知道这老国王是真心归附,但也得敲打 —— 落坑的炮营现在归大明节制,开火权得牢牢攥在手里。

亥时的梆子声刚响过,张又鸣提着马灯巡视营房,听见特冷士兵的帐篷里传来琅琅声。

掀帘一看,特罕正举着识字课本,教十几个山民念 "纪律" 二字,烛光在他们黝黑的脸上跳动。

"念错了。" 张又鸣指着 "纪" 字,"左边是绞丝旁,像你们捆猎物的绳子;右边是 ' 己',意思是自己。纪律,就是用绳子管住自己。"

特罕忽然站起来,从怀里掏出片晒干的芭蕉叶,上面用炭笔写满了字,最上面是歪歪扭扭的 "大明" 二字。

"将军,这是我写给儿子的信,等打跑吴三桂,就让他来学认字。"

张又鸣接过芭蕉叶,指尖触到粗糙的叶面,忽然想起白天孟乍得的越权指令。

他拍了拍岩罕的肩膀:"学好这些字,你儿子将来就不用当山民了。" 走出帐篷时,马灯的光晕里飘着细雨,打湿了他的鬓角。

回到中军帐,发现案上多了份密报:吴三桂在东吁囤积了粮草,想引诱联军深入。

张又鸣冷笑一声,在密报旁写下作战计划 —— 让掸邦营佯攻,伊洛瓦底营绕后,炮营隐蔽在丛林里。

他特意在计划末尾加了句:"各营用汉语传令,不许用方言。"

窗外的风带着雨林的湿气,吹得烛火摇曳。

张又鸣看着墙上的 "大明南亚联合军" 木牌,忽然觉得这七个字比任何兵器都锋利。

特冷的山民认 "明" 字,白古的船夫认银子,落坑的渔民怕火炮,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不同的诉求,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天快亮时,他终于趴在案上睡着,梦里听见联军士兵齐声喊着汉语口号,从掸邦高原一直喊到印度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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