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大帅府的议事厅内,白炽灯光影摇曳,将李奇的身影在墙上拉得老长。
案几上摆满了各种的舆图和情报文书,檀香混着墨香在空气中弥漫。
李奇身着玄色锦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之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亲兵统领李勇走了进来,呈上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函:“大帅,加急密报,越西南国方面传来情报,驻越西南国使臣王阳明大人…… 遇难了。”
李奇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这好好的使臣,怎么就遇难了?
他伸手接过密函,迅速撕开火漆,目光如炬地扫过上面的文字。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忽明忽暗,哭笑不得。
原来,王阳明自出使越西南国后,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谋略,依托大明的声威,在越西南国朝堂逐渐站稳脚跟,竟然与越西南国的太后勾搭上了。
太后寝宫的暗门每到戌时便会悄然开启。
王阳明神光焕发,在太监的引领之下,踩着月光而来,与他一起进宫的,不仅是江南的丝绸、西域的香料,还有精心谋划的毒计。
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自己的心腹扮成杂役、侍卫,安插进皇宫各处;又以太后名义,给那些对越西南国王不满的大臣送去密信,信中许诺事成之后,封官进爵、共享荣华。
“那小皇帝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王阳明将太后揽入怀中,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只要我们掌控了禁军,再让民间的流民闹事,里应外合,这越西南国的天下,迟早是我们的。”
太后眼神迷离,早已被权力的欲望蒙蔽了心智,她轻轻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然而,他们低估了越西南国王的隐忍。
这个看似软弱的君主,每日在书房装模作样读书,实则暗中培养死士,在宫中布下天罗地网。
王阳明最信任的贴身太监,竟是越西南国王三年前就安插的棋子。
当太监将王阳明与太后密谋的细节,包括兵力部署、起事时间,一一禀报后,越西南国王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好个大明使臣王阳明,竟敢染指我越西南国江山!”
深夜,三百禁军如鬼魅般包围了王阳明的府邸。
喊杀声惊醒了沉睡的皇城,王阳明的亲信们仓促应战,刀剑相撞的火花在夜色中闪烁。
王阳明护着太后从密道出逃,却发现早已被禁军堵个正着。
“王阳明,你以为凭你就能颠覆我越西南国?” 越西南国王站在高头大马上,眼中满是杀意,“念你是大明使臣,本王不杀你,但这太后……”
话未说完,太后突然夺过身旁侍卫的佩刀横在颈间,锋利的刀刃割破肌肤渗出细密血珠。
“陛下杀我便是!” 她声音尖锐如裂帛,发间凤钗剧烈晃动。
禁军统领飞身上前扣住她手腕,鎏金护甲与刀身相撞,迸出刺目火花。
越西南国王攥紧缰绳,指节泛白。
那城外明军大营的炊烟仿佛依稀可见,北面镇南关大明驻军虎视眈眈,南面占城早就成为了大明的行省,大明远征二军团正驻守在那里。
他何尝不想将这搅乱朝局的使臣碎尸万段?可大明的火器营威名赫赫,威振南亚。若此刻杀了王阳明,李奇定会打着 “为使臣报仇” 的旗号踏平越西南国,届时宗庙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