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鱼有两个选择，要么先去提醒凯莎，让她有所防备，要么假装没看见。

只不过卡尔手里的“大时钟”是神河文明用于模拟运算整片宇宙的科技结晶，而曾经的卡尔也是超神学院的学子一枚。

为了研究“虚空”，他夺得了大时钟的永久授权，这种利用恒星能源进行计算的天体级别计算机，既然做好了偷袭凯莎的打算，哪怕失去一次机会，很快就会找到下一次。

想了想，苏鱼没有多管，让这俩炸去吧。

凯莎的神体是第四代神体升级后的特殊形态，属第五代神体技术，全身上下由神圣原子组成，每一个神圣原子里都包含着凯莎的全部信息。

即使本体破碎，也能缓慢聚合，一定程度上来说近乎不死不灭。

甚至只要有一颗神圣原子和足够的能量，凯莎就能原地复活，堪称滴血重生。

只不过这需要的能量太过庞大、行星级别的能源都无法支撑罢了。

第二天上午，苏鱼正在琢磨往茶里加点雷碧能不能行，云酥瘪着嘴在旁边两眼直勾勾瞅着他。

这时，有人推开茶楼大门。

人未至，声先来。

“丫的鱼来，说好的我用技术跟你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进门的莫甘娜一脸不善，兴师问罪。

苏鱼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回头耸了耸肩。

“什么话？恶魔之爪现在是不是回你手上了？”

“是回了，但只有一半回了。”莫甘娜紧咬着后槽牙，跟她玩儿文字游戏是吧？

苏鱼摆手笑了笑：“你就说回没回吧，再说了你自己不也是没经过我同意，还想把我拉到天使的对立面去吗？”

“......啊哈哈，那是个意外，我说真的。”莫甘娜眼神飘忽，话说这桌子可真桌子啊。

苏鱼懒得理会，莫甘娜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怕不是想来探探口风。

“这个先不说，凯莎的银翼你怎么那么轻易就还回去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莫甘娜脸色微沉，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又不是不可以商量，真需要的话，她也可以帮地球阻止饕餮入侵啊。

说起这个，苏鱼就更委屈了。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说得好像我喜欢摸人兜似的。”他瞪大眼睛，仿佛所有人都对他有天大的误解。

莫甘娜：“......”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偏见，都是偏见，你的恶魔之爪是你自己不要的，凯莎的银翼是她自己发现的，这俩能一样吗？”苏鱼揉捏着眉心，懒得辩驳。

他只是个拾金不昧的五星好市民罢了。

呛了一口气，莫甘娜瞳孔轻颤，这条死鱼怎么能这么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