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据点前的地面都是湿漉漉的,相王明白,只要他踩上去就会被猛火包围。他心中急燥,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
正门前头干干净净的,相王吃了一惊,他以为正门必定最是守卫森严,其实不是,正门的守卫最不森严。克俭跑回来了,流连悄声吩咐他再去找几个人过来。
相王四周看看,吩咐撞门。流连的枪法一般,但是距离近,再加上居高临下,一排枪放过去,打倒了好几个。相王心中急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人也这么难对付。狄平砸出一道火墙,暂时阻住他们的脚步,流连趁机上了枪珠火药。
底下发现上边儿人不多,一排又一排箭矢猛烈地飞过来。流连和狄平伏在沙袋后面不敢抬头。狄平灵机一动,摘下头盔扔给流连,比划了几下。流连甚是聪明,她用一枝箭挑起头盔,小心翼翼探出去,果然吸引了火力,狄平趁机射出几枝弩箭。流连把头盔扔给狄平,狄平戴上,出其不意探出头来又射出几枝弩箭。
相王已经发现狄平了。他恨坏了,千思万想计划得这么周密,连保才都被调走了,难道要坏到一个残疾手中吗?不,这个机会千载难逢,绝不能放过。
克俭很聪明,调来的人不是老兵就是手脚麻利的年轻人。流连被替换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她一屁股坐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背上湿透了,没人顾得上安慰她。
很快攻守易形,叛军剩下的不多了,遗憾得是相王只受了些伤,狄平气得狠狠捶着自己的大腿。穷寇莫追,当务之急是护住流连,别的都是小事儿。
相王看着手下的残兵败将,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尽力了,帝王之气真不在他这一脉,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几个不会打仗的生瓜蛋子?外边儿传来马蹄声,一群精兵强将掩杀过来,砍瓜切菜一般把这伙残兵消灭干净。这是戍边的兵士,是狄平招来的。狄平并不命人开门,居高临下谈了几句,他们就驻守在府外。狄平要他派几个兵出去,狄平招了不止一起子兵,事儿已平息,没必要让他们多跑这一遭了。不过,别的兵也很鸡贼,到底还是过来打了个照面儿才走。
呆了两天,府中又清净下来。大同和小异开始满地乱跑撒欢儿,流连开始思索以后的日子。信王会来接她,她愁着该怎么告诉清晏保才不是他的爹呢?清晏去上课了,老师是信王送来的大儒。
在防州住了十来年,流连有点儿舍不得,保才估计会留在这里,双胞胎自然也会留下。虽然流连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亲近他二人,但是怎么忍得住呢?双胞胎那么可爱不说,又懂事儿又听话,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流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他二人吸引。这俩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凭她再怎么提醒自己保持距离,还能真的疏远不成?一想到要扔下他二人走得远远的,流连心如刀绞。
保才回来后,狄平走了。保才催着流连收拾东西,流连懒懒的,一天天的磨蹭下来。流连独自坐在后花园中,小风嗖嗖吹着,阳光暖暖的,忽然流连扭过头去看,飘飞的柳枝中,一个男人负手看她,不是信王又是谁?流连鼻子一酸,跑过去扑入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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