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小心!”王胖子扑过来将他推开,自己的胳膊却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如一道黑影,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起片血花,可敌人像潮水般涌来,杀不尽,砍不绝。
吴邪突然看到当莽腰间的青铜坠饰,与夸熊长老的一模一样。“当莽族长!”他大喊,“长老的坠饰上刻着什么?你看清楚了吗?”
当莽一愣,挥刀的动作慢了半拍。吴邪趁机接着喊:“是‘吴张当’三个字!长老说过,我们三姓是守护者,不是凶手!”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当莽心头。他猛地想起夸熊长老昨晚的话:“若遇危难,见此三字如见我。”难道……真的搞错了?
就在这时,山坡上传来声尖锐的哨音,是解家的信号。陈皮阿四的脸色一变:“撤!”他带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像从未出现过。当莽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看吴邪,举着刀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昆娜在草丛里发现了枚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刚才混战的地方。“是裘德考的人。”她将摄像头扔给当莽,“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
当莽捏碎摄像头,指缝间渗出血丝。他终于明白,自己被当成了棋子,用来对付吴邪他们的棋子。“吴小哥,”当莽收起刀,声音艰涩,“对不住,是我太冲动了。”
吴邪摇摇头,目光投向云顶天宫的方向。解雨臣、陈皮阿四、裘德考……所有人都在围绕着蛇眉铜鱼和母巢布局,而他和张起灵、王胖子,像三颗被推到棋盘中央的棋子,身不由己。
“族长,”吴邪捡起地上的海棠花短刀,“这刀是解家的,但用刀的人,未必是解雨臣。”他突然想起潘子,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会不会是他?
王胖子捂着流血的胳膊,龇牙咧嘴:“管他是谁干的,胖爷我这伤不能白受!等找到真凶,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张起灵突然指向夜空,云层裂开道缝,露出轮残月,月光正好照在云顶天宫的方向,那里的雪山泛着诡异的红光。“母巢有异动。”他的声音凝重,“比预想的早。”
解雨臣在喇嘛庙收到消息时,正对着铜镜描眉。镜中的少年面若桃花,指尖的胭脂却泛着冷光。“当莽没杀他们?”他放下眉笔,语气听不出喜怒。
手下低着头:“吴邪喊出了‘吴张当’三个字,当莽起了疑心。陈皮的人也撤了,说是收到了裘德考的命令。”
“知道了。”解雨臣拿起桌上的半块蛇眉铜鱼,鱼眼的位置嵌着颗红色的珠子,在烛光下泛着与母巢相同的红光,“让杰森告诉裘德考,吴邪他们拿到了真铜鱼,正在往母巢赶。”
手下一愣:“可真铜鱼在您这儿……”
“我要让裘德考亲自去母巢。”解雨臣的嘴角勾起抹冷笑,“有些账,该在那儿算清楚。”他想起爷爷临终的话:“解家欠张家的,欠吴家的,迟早要还。”
铜镜里的月光突然晃动,像有蚰蜒在镜面上爬行。解雨臣的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倒影上,那张脸渐渐变成吴邪的模样,又变成张起灵的,最后化作一片血红。
吴邪三人跟着当莽回到古寨时,夸熊长老的尸体已经入殓。吴邪站在灵前,看着那具盖着白布的躯体,突然明白解雨臣的用意——他不是要杀吴邪,是要逼吴邪去云顶天宫,去面对那个迟早要面对的真相。
“塔下的秘密,”当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长老说,是道通往母巢的暗门,用三姓的血才能打开。”他递给吴邪一把青铜钥匙,与镜儿宫的那把一模一样,“这是打开暗门的钥匙,长老说,该由你们来决定,要不要打开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吴邪握着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他仿佛能听到母巢里蚰蜒的爬行声,听到三叔的叹息,听到张起灵无声的守护。“我们去。”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有些事,躲不过去。”
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支持,比千言万语都管用。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在说“一起”。
灵堂外的月光穿过窗棂,落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一个牢不可破的三角。吴邪知道,从接过钥匙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是被追杀的“背锅者”,而是真正的守护者——像夸熊长老,像张不逊,像无数个为了守护而付出生命的人。
第二天一早,铁三角再次出发,这次的方向不是云顶天宫,而是寨中央的石塔。当莽和昆娜站在寨门口相送,手里捧着夸熊长老的青铜坠饰。“我们会守住古寨,”当莽说,“等你们回来。”
吴邪回头挥了挥手,没再说什么。石塔的入口在晨光中敞开,像一张等待被填满的嘴,里面的黑暗深处,藏着蛇眉铜鱼的秘密,藏着蚰蜒母巢的真相,也藏着他和张起灵、王胖子,注定要共同面对的命运。
王胖子的哼歌声再次响起,这次不再跑调,带着股豁出去的洒脱。张起灵的脚步声沉稳如钟,敲在石板路上,敲在吴邪的心上。吴邪握紧手里的两把青铜钥匙,感觉它们在掌心发烫,像有两团火,照亮了前方的黑暗。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石塔入口,只留下三串脚印,在晨光中慢慢淡去,仿佛从未存在过。但古寨的铜铃记得,雪山的风声记得,那些关于守护与约定的故事,终将在云顶天宫的深处,写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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