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得了秦王的手令,怀中揣着老师写的信,终于踏上了回韩国的路。
他们在秦国待了快两年,若在两年前,张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回韩国,竟然是要去劝降韩王。
他策马扬鞭,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远离了这片喧嚣之地。
留在秦国的韩非则还需要面对各种人和事。
嬴政心中想和韩非好好论道,但韩非的精力实在不济,再加上他自己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忙碌,在韩非屋里坐了会,便只得起身先离开了。
李斯倒是有闲情与韩非闲聊。
“师兄,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李斯感叹道,尤其见韩非重病缠身,想到刚刚大王对韩非的态度,心中只觉畅快。
太后想保他,大王器重他,那又怎么样?
韩非如今不需要自己动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整死。
人只有活着才能谈以后的事,死了那都不过化为一抔黄土,有什么用呢?
韩非虽不知其来意,但看出李斯眼中的嘲弄,脸色也算不得多好,“师弟,别来无恙?”
李斯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我好的很,不过看师兄的模样,就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不知你还能不能等到你那个学生回来!”
韩非哪怕反应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李斯的恶意,“师弟对我有怨言?这是为何?”
当初秦王下令毒杀他的时候,李斯领命送来毒酒,当时李斯的话虽然尖锐了些,但韩非并不怪他,只觉得是秦王对他心有不满,可如今韩非这才惊觉对他不满的是自己这个师弟。
他不明白。
当初在稷下学宫求学,韩非因不善言,虽有韩国公子的身份,周围来往之人众多,好友却屈指可数。
那些人明面上奉承自己,但韩非却知晓他们总在背地里嘲笑自己,哪怕韩非学得比他们都好,这天生的不足之处,便成为了众人抚慰心中不平慰藉。
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接近在韩非看来都不过是别有用心,只有那为数不多的几人,他愿意将其视为挚友。
李斯虽出身寒门,却是能言善辩,学识远甚众人,不曾因自己的身份而多有亲近之意,也不曾因自己的口疾而有所轻视,韩非一直将视其为品行高洁的有志之士。
如今这番咄咄逼人的姿态,实在让韩非猝不及防。
“你不知道?”李斯声音忍不住抬高了些,他一直视为敌手的人,却根本没有将自己当做对手,这无疑是对他的羞辱。
李斯冷笑:“也对,师兄向来轻视所有的人,我等自然也不被师兄放在眼里。”
韩非蹙眉,轻咳几声,“我何曾小看过你,师弟精于儒法之道,如今你更是秦国的廷尉,掌秦国的律法,更是天下法家之表率,吾等已然是望尘莫及。”
......
“都说师兄不善言,依我所见,师兄也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李斯面露嘲讽。
曾经高高在上的韩国公子,如今竟也会说这些奉承他人的话,还真是可笑。
李斯越看韩非越不得劲,“别以为你露出这般可怜的姿态,我就会心软,大王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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