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第二天宋家人就一起凑钱,由宋华章骑车好几趟,去买了水管回来,不过也不是全部水管,只是预计今天能埋的量。
其实村里,早就有人接自来水了,是由国家扶持,生产队一起出力,修的一个储水池,只是很多人觉得买水管要花钱,所以才没有接自来水。
因此宋家只需要从储水池接水到家就好,大约是800米,也有一段距离了。
储水池在半山腰上,这才保证了自来水的水压,因此他们还需要从山上挖埋水管的沟才行。
宋家全员请假出动,这件事倒也不难。
何况虽然辛苦点,可是心里甜,干力气活都觉得轻松很多!
村里人见到他们买了水管回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昨天刚歇了心思的混混,又把目光打量在了罗锦月和宋华章身上。
见状,宋华北大手一挥说道,“哈哈,水管虽然贵,但我们四份钱合在一起,每一份倒也不是很多。何况接了自来水要方便很多,就算是勒紧裤腰带,也要把这笔钱出了啊!”
听到他这样说,那两个目露邪意的混混才总算歇了心思。
不过尽管宋家人对外说是勒紧裤腰带才买的水管,也足够村里人羡慕的了,毕竟绝大多数人都还接不起自来水。
何况谁又能想到在半年前,宋家过的可是村里数得上号差的人?现在却好像成了村里过得最好的了!
知青们也羡慕不已,看着干得卖力的宋家人,“真好,有自来水用了,要是我们什么时候也能用得上就好了。”
“哈哈,羡慕啊,羡慕你也去打一头大野猪呀!”
“啧,我可不敢,万一被野猪拱了,我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去?”
“也是,人家宋华章同志和罗锦月同志,你比得上哪个?”
一群知青在那说笑,嘻嘻哈哈的,唯有一个人面无表情,抿紧嘴唇。
过了会儿,知青们还没有要住嘴的意思,她像是忍耐到了极致,“说得好像水管钱全是他们出的一样,不是四户人一起出的吗?连公婆都要出钱,发达了也没见长良心。”
所有知青顿时噤声,看向说话的苏蔓,面面相觑。
“……蔓蔓,你怎么能这样说啊?”有一个女知青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看人家公公婆婆,就算出钱了,好像也没有不乐意的样子呀?”
“是啊,再说了,蓉婶和大山叔出钱,是宋家一致的决定吧?最不济,也是宋华章同志点头的呀,不能怪罗锦月同志吧?”
渐渐的,所有知青都开口了,帮罗锦月说话。
苏蔓掐紧掌心,面色愤怒,“就算经过宋华章点头,那肯定也是罗锦月强迫的!她那么强势,要是宋家人不答应的话,她不得把宋家闹得天翻地覆呀!”
知青们咋舌,连连摇头,“蔓蔓,我看你真的误会了,你对罗锦月同志的偏见太大了,我觉得你需要调整一下心态。”
苏蔓愤怒,“我对她有什么偏见?她做的事情难道你们忘记了吗!”
“这……宋华章同志都已经原谅她了。”
“哪怕宋华章原谅了她,也不代表她没做过那些事,就算伤口好了,丑陋的伤疤印记也在那里!而且,你们怎么就确定宋华章原谅她了?而不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勉强自己和她过日子?”
知青们沉默住。
片刻后,有一个女知青咳嗽了一声,“咳咳,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毕竟她的邻居大娘,婶子,好多也是被老公伤得掉眼泪,可最终还是为了孩子抹干眼泪,继续过日子的,人前也是笑嘻嘻,只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才掉眼泪。
也许,宋华章同志也是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