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猛地闭上眼，气脉之力在体内炸开。他没有格挡，而是任由那道黑气擦着耳畔飞过，指尖凝结出三道金色气劲，精准地射向赵烈身后的三名修士。气劲穿透他们的丹田，黑气瞬间溃散，三人身体一软，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化为飞灰。

“你竟…杀了他们？”赵烈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暴怒的嘶吼，“你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给他们留！”

“留着他们，让他们继续屠戮同门吗？”楚墨睁开眼，眼底没有愤怒，只剩彻骨的冰寒。他一步步走向赵烈，每一步落下，脚下都绽开金色的气脉符文：“人脉崩解又如何？只要还有一人坚守，灵渊就不算败。”

赵烈被他眼中的决绝震慑，竟下意识后退半步。楚墨突然提速，玉枪带起呼啸的风声，枪尖直指赵烈心口：“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就在枪尖即将刺穿赵烈心口的刹那，一道黑影从侧面撞来，将赵烈猛地推开。楚墨收势不及，枪尖刺入那道黑影的肩胛——竟是刚刚倒戈的云松。此刻的云松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抓住枪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别…别杀赵师兄…他…他还有救…”

黑气从云松七窍涌出，他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风中。楚墨握着枪杆的手剧烈颤抖，枪尖的血珠滴落在地，晕开一朵刺目的红。

赵烈看着云松消散的地方，赤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挣扎。楚墨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混沌能侵蚀你的灵力，却抹不去你我曾并肩作战的记忆。赵烈，醒醒。”

远处，记忆牢笼的碎裂声愈发清晰。暗影军团的嘶吼与灵渊修士的惨叫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楚墨深吸一口气，将玉枪横在身前，金色的气脉之力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不管接下来是谁倒戈，我楚墨，奉陪到底。”

他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喧嚣的战场，传到每一个仍在坚守的修士耳中。西境阵前，几名本已动摇的修士握紧了手中的法器，眼中重新燃起微光。而在他们看不到的暗影深处，一道覆盖着鳞片的手掌轻轻抚过虚空，发出低沉的冷笑：“人心这东西，果然比任何封印都要脆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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